這讓他莫名有些煩躁。
要是他身邊有一柄來自家鄉特制的投矛,哪怕隔著這么遠,他也有極大的把握將之一矛穿下來,因為這種投矛創造出來就是用以穿扎飛禽的。
在他的家鄉,古老的初之民會訓練一些動物,并用它們來觀察和監視敵人,只是隨著初之民逐漸稀少,掌握這個技巧的人如今也不多見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眼瞳一凝,一下就從地面上坐了起來,并說:“戒備!”
周圍所有的槍手都是他從利納克斯聯邦帶來的,從部隊里退下來的好手,大半和他一樣是初之民混血,軍事素質過硬,并且配備有先進的戰斗植入體,這一聲招呼,所有人馬上進入了狀態。
盡管他們不知道敵人在哪里,可這個位置不是隨隨便便選的,可通行的路口就這么兩條,只要封鎖住外面的人一時就進不來,高處都有人放哨,有人一接近就能發現。
肯瓦拿起了自己的武器,這是一根前端系著巨大鋼球的長棍,這是初之民中十分有名的錘球棍。
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什么都沒有看到,卻感受到了一股極端的危險,這是身體中的那個東西正在向他示警。
也是如此,身體之外觸須一根根繃緊了起來,整個人進入了高度戒備之中。
只是這個時候,他忽然頭腦轟的一震,一股眩暈襲來,令他踉蹌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見站在高處放哨的一名槍手頭一歪,從六米多高的地方掉了下來,砰地一聲結結實實砸在了地上。
不止是這里,遠處一個接一個人體摔倒和槍械掉落聲響,他帶來的那些槍手居然在一個呼吸之內全部失去了意識,躺倒在了地上。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此時脊背有一股清涼感瞬間滲透進腦部,讓他立時為之清醒過來。
此刻遠處有清晰的腳步聲傳來,他抬頭看去,見到一個穿著一身便服的年輕人向著自己走過來,身外披著一件處理局的制式罩衣,只是沒有扣緊,他的腳步很從容,神情很平靜。
肯瓦死死盯著來人,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錘球棍。
他用這個武器砸爛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身體,可這東西此刻一點也沒有給他帶來安全感。
剛才沖擊他的應該是某種精神力量,他很清楚擁有這樣力量的人絕對是自己無法力敵的。
此刻他的心中既是驚怒又有恐懼,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進中心城,就會遇上這個層次的格斗者。
這在預想中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因為這類人無不是在中心城保護政要和負責重要區域的安全,怎么可能到跑到這個邊緣城市的港口中來?
難道特意為了他而來的么?
這簡直開玩笑,為了自己動用這種高手根本毫無必要,也沒有道理。
這他嗎到底是為什么?
陳傳這時來到了空地上,看向前方肯瓦,他伸手入口袋,將肯瓦的通緝令拿出來,展開后對著其人晃了下,語氣自然的問:
“這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