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看著腳下的血污,又瞥了眼第二我,上面虛化跡象并沒有如料想中一樣消失。
在那爆裂的碎磚坑底下,此刻溢出了驚人多的鮮血,飛快就將這個淺坑填滿,再往底下的縫隙內滲透進去。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這些血液像是有自主的生命力一般,不停的向外漫開,磚石的拼縫邊緣發出喀喀的輕響,一粒粒小石子碎裂蹦跳出來,隨即更多的裂紋向外擴張,再等片刻,就有東西自底下鉆出,將上面堅實的磚面給拱開。
那些被鮮血浸潤的地方,竟是長出了一簇簇細小的像樹枝一樣的深紅色觸肢,那模樣如同血色的珊瑚,就在這須臾之間,二十米范圍都都生成了這種東西。
當那簇枝長到一定程度后,頂端忽然爆開,然后一團細小的蟲子自里面灑落下來,并向著那些昏迷在四周的槍手飛快爬去。
陳傳眸光微凝,這也不知道是那些侵染與本世界的生物起了交融,還是單純是這東西本身所產生的作用。
但不管怎么樣,不能任由這些東西泛濫。
他的眼眸之中忽有一絲光芒閃爍,一股無形的精神力量立刻發散了出來,只是頃刻之間,那些蠕動爬行蟲子紛紛蜷縮暴死,而地面上那些人更是一陣抽搐,眼耳口鼻都是滲出了鮮血,一個個都沒了聲息。
短時間內兩度遭遇精神沖擊,還是在這么近的距離內,這些人注定是承受不住的。
而那些蟲珊瑚在股精神力量的沖擊之下,開始不停的顫抖,再是萎縮下來,在短短片刻內就變成了灰白色澤,化成了一堆粉末。
陳傳在看到身上的虛化跡象徹底消失之后,眼眸之中的光芒才慢慢收斂。
看了看周圍,看來用精神力量對付這些東西的確非常有效果,但前提是自己先不受影響。
因為在釋放精神的同時,這東西同樣在反向侵襲他。
要換一個人來處理,還真是很難處理,非常容易留下一些隱患。
他伸手搭上界憑,聯絡了下車隊,三四公里的范圍正好夠場域生物的傳遞,盡管場域信號衰弱的非常厲害,但傳遞簡單命令沒有問題。
他讓車隊安保人員立刻用電報通知陽芝市處理局,讓何奮那邊調一隊人過來處理這里的后續事宜。
陽芝市分局對于遠望港口的安全沒有管轄權力,因為港口有著自己的武裝力量,在行政上歸屬于濟北道政務廳直屬。
可中心城處理總局卻是有這個權力的,他身為總局的調查主管,完全可以調動分局的力量對這里進行徹查。
就在通話之后不久,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是港口安保部隊的人,這些人沖進來后,看到了周圍的場景,頓時緊張了起來,一些士兵不由自主就抬起槍口,但是帶頭的隊長馬上喝止了他們。
陳傳身上披著一件處理局的罩衣,而且不是一般的處理局成員所能穿的,底下的隊員辨認不出來,他卻是能認出來的,而且他到這里,也是因為得到了上級的命令。
他謹慎的說:“我們是負責港口安全的巡邏隊,我是分隊長廖光,請閣下表明身份。”
而正說話的時候,外面有一輛轎車快速行駛過來,在路口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中停下,從上面下來了一個衣著考究,很有氣度中年男子。
那些安保成員見到,馬上退到兩邊,沖他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