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想到劍尖上面的心勁高度凝聚于一點,力量竟是直往內部滲透,甚至影響到了正繃緊的異化組織,令他手臂也一陣酸麻,好像一時無法動用了。
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徐闡,能將靈覺之力凝聚到兵器之上,而且這么隱晦,如果不是靈覺之力本身就非常充盛的人,那就需要對這股力量有著相當程度的精妙控制了,徐闡顯然是屬于后者了。
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評價說:“看來我必須調整對徐先生你的評價了,但這一次不是公平較量,你是注定失敗的。”
徐闡見細劍與他肢體接觸都沒能攻破其肌骨,頓時明白這個人十分不好打,如果他服藥了或許能與之一戰,不過之前那一管藥用來引誘那鼠猴的幼崽了。
不過他自我估忖,就算服了藥,所能表現出來的實力至多與這人此刻持平,還談不上壓倒其人,尤其是赫羅斯的靈覺之力無疑掌握的更為深入和厚重。
除此外他憑著經驗也能感覺出來,眼前這一位可能還沒有動用真正的力量,所以現在哪怕再加上那些蜂擁而至的兇悍鼠猴,也增加不了多少取勝的機會,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找機會先行撤離。
他剛才在看到那遺落物竟在那個向導手里的時候,心中就差不多猜到多半是自己隊友交給其人的,并也想到這背后可能的用意了,只是他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敵方互斗上,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是一定要嘗試一下。
況且他抓了那翼猴的幼崽過來,如果不扔去給對方,那結果就要自己來承受了,所以事情推進到了剛才一步,就好像箭在弦上,是不得不發的。
現在既然發現這條路走不通,那么他肯定不會在這里死磕到底的。所以一振臂,似將劍往腰中收回,隨后一轉身軀,朝外俯身疾走,瞬間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赫羅斯見他撤避,立刻追趕上來,不過他才剛起步,那更多的鼠猴已然趕了過來,這些東西個個望著他的眼睛血紅無比,有一些在上空盤旋嘶叫,有一些則不斷往他身上躍跳而來。
但只一落上來,就被他身上勁力震斃,隨后自上滑落下來,可即便如此,仍是有源源不絕的鼠猴沖上來,且見到前面的情況后,這些東西馬上就學乖了,不是上來攀附,而是借助飛行的沖勢用爪牙去撕扯抓撓他,并且大部分集中于他的面部。
赫羅斯剛才曾以精神力量沖擊,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種感覺好像是力量分散了,又好像沖入進去就消失不見了。
所以他只能選擇實打實的攻擊,此刻他一揮手,就像是扯動了空氣一般,瞬間將那些生物撕裂開來,在那揮舞過去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手指揮過的以粉碎血肉呈現的劃痕,但是那些鼠猴仍是悍不畏死的沖上來,阻礙他的行動,無數尖銳的嘶叫聲更是不停沖擊著他的感官神經。
在又撕扯開數頭這類生物后,他抬頭觀察了一下這東西的飛行軌跡和每次沖擊的距離和位置,立刻從中找出了一條可供行動的空隙,于是下一瞬,他身軀晃了一晃,極速從那些交錯而過的空隙內穿過,竟是一下沖出了重重包圍,霎時追到了徐闡后方。
但是就在他前一步的力量沖勢過去,下一步即將提起力量的時候,徐闡忽然在奔跑時一個回身,長劍刷的抖開,劍尖裹挾著尖銳破空之聲直趨他面門。
赫羅斯看著劍尖上面那微微閃爍光亮,雙目凝注前方,因為此刻來不及迎架,所以卻是把頭一低,額上閃起一片光亮,與那劍尖撞在了一起,那上面的微光被迅速消融,而隨后跟來的心勁亦是靈覺之力化去,使得他身軀沖勢根本未曾受到多少影響,只是兩步之后,到達了徐闡前方,一拳緊握聚勢,隨后轟地一聲砸上來,前方的空氣都為之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