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外面,將帳篷拉了起來,然后抽出雪君刀,一刀斬開裂隙,隨著里面的光芒溢出,他在前方坐了下來。
而此時此刻,交融地某處,稀疏林地高坡之上,一名騎士擎著一面獵獵招展的旌旗,旌旗之下,是一名年輕的輔機將軍、他端坐在一匹雄健的龍鼻馬之上,被上百名精銳騎卒團團拱衛著。
他明銳的目光從盔甲孔隙中透出來,看著遠處的泛動著蟲潮。
這時前面有蹄聲響起,就見幾匹馬自外奔馳而來,這是他們之前派出去偵查情況的斥候,不過這一次,在某一匹馬的背后正拖拽著一個人。
瑟比爾少將此刻神智模糊,他感覺自身正被拖拽著向前,并不斷與凹凸不平的地面和上面石礫擦碰著,這種粗暴的舉動無疑是一種折磨,可他心中卻很慶幸,因為這總比被那些蟲子生生啃掉來的好。
當日他仗著身上的防護物還有一些刺激潛力的特殊藥物,沖出了貍貓怪談的范圍,后來硬是在蟻群里面堅持了四天,并一度沖到了蟲潮的邊緣處,可到了這里后,他終于體力耗盡倒下了。
如果沒有這些舊帝室的斥候發現他這邊的情況,并將他設法從蟲群里拖出來的話,那么他之前的那些努力都將是白費的。
即便如此,現在他也就是半邊頭顱還保存完好,四肢和軀干的血肉差不多都被啃干凈了,整個人就成了一副附著著零散血肉的骨架了,也就是求生意志頑強,到了最后還設法保護著重要的內臟。
所以他只要能進食高能營養,泡在營養液里休養,那么在一段時間后,他就有辦法再次完全恢復過來。
這時候他感覺忽然身軀一頓,所有馬蹄聲也是停了下來,隨后一些陌生散碎的話語,過了片刻,似乎有人下了一個命令,而后就有人半點不客氣的將他拽起,捆鎖在了一棵樹上,并且還給他強行喂下了一罐藥水。
這個刺激著他僅剩一點的生命力,他重新精神了起來,此刻慢悠悠的馬蹄聲來到了面前,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位高踞馬上,頂盔戴甲,手持長槍的舊帝室將軍,后者看他幾眼,問:“你這蕃人?是何來歷?”
這位將軍身邊還有一名翻譯,先后用利納克斯聯邦,還有公司聯合體的通用語重復向他問了一遍。
瑟比爾少將看著他,直接用大順話回答:“我是利納克斯聯邦的將軍,英格拉姆瑟比爾,根據大聯盟的條例,我請求得到與我職位相等同的待遇和尊重。”
“利納克斯聯邦的人?”
那名年輕將軍眼里露出了一絲輕蔑,還帶著幾分厭惡。
“怎么,你們也是為了遺落物而來?多半是這樣了,我看你的樣子,是你們輸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他看著是在詢問,可語氣之中卻透著一股肯定。
瑟比爾少將說:“但并不是我們的過錯,這里不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并不了解所有的情況,很多變故的發生都導致了我和我的部隊措手不及,比如這一場蟲潮。”
年輕將軍不置可否,又問:“遺落物現在下落何處?聯合體手里?還是在那幫亂臣賊子的手中?
瑟比爾少將說:“現在它很可能落在一名大順軍官的手中。”
“那人是什么軍階?實力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