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副處長被帶下去后,陳傳戴上手套,將那枚異化組織拿了過來,放在了辦公室內的信息處理臺上。
過了一片刻,立刻有清晰的聲音和影像從里面傳出來。
不過對面很明顯使用了經過調制的聲音,所以并不能從聲音對比上找到正主,至于體貌特征,他調動了一部分蝜母的資源進行排查,在現有記錄中也未能找到匹配的個體,所以推測這個人很可能是近期到來濟北道的外來者。
并且這個人在行動過程中全程進行了場域干擾,在沒有受到定點監察的前提下,具體的行蹤也沒有辦法確定。
但呂副處長還是有點能力的,他留下的可不止是這些,除了通過與對方的對話交流設法確定了這個人的大致位置,還給出來了一個十分關鍵的線索,這樣找到這人的可能性大增。
這人背后的主使者會是誰,目前還無法準確的看出來。
只是他并沒有忘記,此前灰殼事務所的人曾試圖用一件東西來控制自己,那背后應該是涉及到了一個格斗家。
這就很奇怪,一個格斗家有必要這么針對他么?哪怕他是純凈派的人,反應也不必要這么迅速和激烈,后來他猜測對方有可能并不是為了純凈派這個身份來的,而是有著其他什么他并不知曉的目的。
而今天這個手段與之又很相像。
那么對方為什么要探知他的行蹤?這在中心城這可能沒什么用,因為就算知道他在哪里也不可能動手,所以按照正常邏輯判斷,對方極可能是準備等他進入了交融地對他動手。
這是最有可能的,因為身為格斗家,為了自身的修行,交融地是必然要去的。
他琢磨了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是否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個東西,主動進入交融地將背后的謀劃之人給引出來?
不過這個計劃一個念頭轉過就被他排除了。
首先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又能調動多少力量,他從海外回來后,外面對他的信息不再是一無所知,很可能會做出針對性的布置,所以這種做法非但被動且太過理想化。
濟北道中心城才是他的主場,他在這里具備優勢,那么理應該將這個優勢給利用起來。
那么先把人抓起來再說,呂副處長給的這些東西如果利用的好,或許能夠順著找到背后的主使者的。
思考過后,他當即點了下界憑,過了一會兒,對面接通了,他說:“老徐,手里有安排么?”
徐闡沉肅的聲音傳出:“處長,我這里沒有十分緊要的事情,抽得出時間,需要我做什么?”
陳傳說:“老徐,有一件事只有你來做,我稍候讓人送一件東西給你。”他當下用加密頻道對著徐闡交代了一些話,最后說:“別調用局里的人,我讓我的小隊過來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