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日,陳傳乘坐專車出了中心城,在南部工業區這里,并在登上了格斗理事會調來的專用飛艇。
這座飛艇前后兩百余米,與上次他前往海上的飛艇一樣,內部提供各種娛樂設施,也有專門供他簡單修行的場所。
他這回依舊帶上了朝鳴,朝鳴現在體型比在海上時更大了,已經沒有辦法再站在他的肩頭了,所以跟在了他的身邊。
艇上負責人等他上來,對他躬身說:“陳先生,我們是格斗理事會派到飛艇上的隨行人員,專門負責您此次的行程,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對我提出。”
陳傳頷首說:“有勞了。”
“祝您旅程愉快。”
陳傳進入了主艙,將行李放下,坐定下來,便看到飛艇緩緩上升,朝西面方向飛行而去,身后的中心城在視線中逐漸遠離,并被漸漸拋在身后。
而他的突然離開,令市政議會有些猝不及防和奇怪,隨后想到他很可能是去執行什么任務,畢竟格斗家很少會在中心城內久留的,突然離開似乎也沒什么,且這舉動倒是印證了全議長的說法。
這樣他們倒是輕松了許多。
而在白鳥區聯合體代表居住處,池先生正在用界憑和對面某人溝通著,說:“請和先生說一下,那位忽然在今日乘坐飛艇離開了中心城,目前還不知道去哪里……”
“飛艇很可能是上面安排的,保密等級很高,我這里查不到具體的去向,對,很可能是執行某個國家任務。
……這次本來選定某個內部人員把那東西擺到那位身邊,但是最后沒有能成功……不會查到的,我們動用的人手是從海外調來的,和公司沒有直接的聯系,他也不知道自己服務的是公司。
……好,那我們暫時先不動,等他回來再告知先生。”
而另一邊,理事會的飛艇沿著大順的領土中部路線往西飛行,飛艇并非連續行進的,第四天早上,在隴右道的一處檢查站點停下,在此檢修并補充給養,在這里停靠半日之后,這才啟程。
往前再是飛行兩天之后,陳傳從舷窗上往下看去,下方原本廣袤的地陸變成了像是層層褶皺的冷硬冰川,冰雪覆蓋的下方偶爾還會露出灰藍及深褐色的山體。
而再往遠去,雪原上流淌下的河水將這里切割出了破碎的不連貫的地形,并在某一處匯聚成一條大河,沿此方向看過去,在遠處看到了一處壯偉的峽谷,這是大順西地名山天闕山,上面還有一座有名的天境陽池。
而這里過去,就是鎖界山了,舊時代最遠疆土邊界,綿長千余里的山脈將地陸分隔成了東西兩端,不過現在已在上面開辟出了一條條通路和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