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識這種生物,不禁問:“陳處長這頭小伴很有靈性啊,是來自交融地嗎?”
陳傳說:“倒也不是,我當初從密蛇教里得來的贈品,沒什麼特點,就是還算聰穎,能夠自己鍛煉呼吸法。”
徐穆堂不禁沉默了下,他看了一眼在原地打轉黑犬,后者似乎有察覺到主人的目光,停了下來,抬起頭來眼巴巴看著他。
他心里暗暗記下密蛇教這個名字,和陳傳一起跟著朝鳴指示的方向走過去,大概十分來分鐘后,林中出現了一片空地,見到一根根粗大的青銅刑柱豎在那里。
每一根柱子上面現在掛著兩三個人,大略一看,差不多兩百來個,身上穿著的不是武裝服,就是格斗館的格斗服,應該就是之前和他侄孫一起進來時的那些人了。
陳傳一眼轉過,見這些人雖然昏迷,可呼吸還在,身體也沒什麼大礙,這倒不是這處的怪談好心,而應該是想等一個合適的時辰,把這些人集中起來獻祭。
這些人看得出全都是有格斗者的底子的,最差也是開練了,至于外面被殺的那些人,則全部都是普通人,所以連獻祭的資格都沒有,直接就被斬首了。
徐穆堂走了上去,凡是走過一根青銅柱,上面的人就從上面脫離下來,落在了地上,不一會兒這些人就醒過來了,只是每一個都有氣無力,連爬都爬不起來,這其實是精神元氣虧耗太重了。
徐穆堂問了幾句后,讓他們自己拿出藥吃了,見這些人已無問題,就和陳傳說:“陳處長,我看這里應該沒什麼危險了,我要先回去一趟,和政務廳做些商議,陳處長可要同行麼?”
陳傳說:“我就不去了,我這次是乘坐飛艇來的,距離這里也不遠,我就先去那里了。”
格斗家進中心城可是要報備的,而且他還有官方職務在身上,場面上那一套無論是他還是當地的政務官員都免不了,與其那樣,他還不如先在飛艇那處等候消息。
徐穆堂也清楚這里的事,所以他也沒多說,告歉一聲,說自己會盡快給回音,隨后就帶上大犬,匆匆從這里離開。
他一路出了秘雪區域,來到了外面,就見徐少爺和喬先生兩個等在了外面,還有那位范老師也在,這位居然也絲毫無損。
徐少爺本來坐著,一見到他,馬上站了起來,歡喜說:“叔公。”徐穆堂皺眉說:“你既然出來了?怎麼不回去?真當這里好玩麼?”
徐少爺連忙說:“叔公,不是,隨我來的還有不少人呢,我也不能拋下他們不管啊,不然我這臉往哪擱?
還有,我剛才被人救了,當時還害怕著呢,沒多問,現在回過神來,想問一問人家姓名來歷,
過后備份重禮好好謝謝人家,不然可不得讓人說我徐家沒教養,不懂規矩不是?”
徐穆堂聽他這麼說,問了幾句,得知是陳傳救的人,暗又欠下了一個人情,說:“行了,我知道那人身份,這件事你做的對,后面的事我來安排,你先回去吧。”
徐少爺聽到這麼說話,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他可是很敬畏這位叔公的,這位可從來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今天居然說他做得對,這不得回去在一家子人面前吹幾天?
徐穆堂說過之后,目光在喬先生和范老師身上掃了一眼,就沒再理他們,快步離開這里,乘坐來時的飛艇直接回隴右道中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