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把雪君刀慢慢收回,身上原本激蕩的靈性光焰逐漸恢復平靜。
此時夜空中懸空水流在隆隆聲中崩塌下來,并在周圍氣流席卷之下化作了大量的雨霧水滴,嘩啦啦往下灑落,在島嶼上方形成了一場大雨。
這些雨水落到他身體周圍后,被一股蒸騰起來的上升氣流給推開了出去。
他往天空看了一眼,原本在水流之中存在的水藍色靈性之火此刻飄散開來,
化作了一點點的熒光,照亮了夜空,十分耀眼。
被他擊倒的這位靈性之火獨特且凝實,即便脫離了自我意識的操縱,也依舊能在短時間內凝而不散,這說明其境界可能距離長生觀之境已然很近了。
這次要不是能在一次爆發中將之擊倒,一旦被這位進入大海之中,那可能就要陷入長久的消耗戰了,那還真未必能留得下其人。
他轉了一下刀,放在背后,慢慢朝塔科達走了過去,后者躺在了那里,胸口冒出了縷縷白金色的光芒。
陳傳到了其面前后,目注下來,這位的異化組織修行的意外的牢固和堅韌,
并且還似被什么東西分擔了一下,使得這一刀過去并沒有讓其直接斃命。
他此時留意到對方胸前有一個斷裂的小掛墜,看著是一個扭結的角狀物,大概只有指頭大小,這東西好似是一個遺落物,應該就是這個了。
他看得沒有錯,這是塔科達部族給予他的部族收藏的遺落物,能夠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為他分散一定傷害。
只是這東西畢竟等級不算高,最多是讓他從瀕死變成重傷,恢復不了戰斗力。
塔科達此時手指動了一下,他胸膛起伏,虛弱的咳嗽了下,鮮血從嘴里溢出來,而此刻他的背后,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團血水塘。
他想過陳傳的破招方式,但是這種最純粹的速度,最直接的力量已然超越了他自身所能感知的極限,并不是用技巧可以彌補的,可能他們在見面的那一刻,
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他甚至想到,就算他一開始就進入到那兩個人的戰斗中,結果恐怕也不會有什么改變的。
他雙眸移向站在一邊的陳傳,用力擠出聲音說:「我輸了·-我愿意付出代價,我所有攜帶的東西都是你的戰利品———」他咳嗽了一聲,「陳先生,我希望,我希望你能遵守之前的承諾,將我的戶體送回聯邦吧,我想安穩的長眠我在部落里。”
陳傳淡聲說:「這你恐怕不能如愿了,就算我把你尸體的送回去,那也不過是被新光教的人分解做成實驗室里的材料而已,你注定是無法回到你的部落的。」
塔科達一邊咳著一邊激動的說:「就算是這樣,我的尸體應該能彌補這次的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