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規棲看了看來者,這人并不是上了歲數的老者,本身年齡不會太大,最多只是四五十,應該是通過植入體改變了自己的面容。
「占扇」其實并不是名字,而是以往在宗親王室后面舉扇逢迎的人,后來逐漸演變成了專為帝室辦事的人,這人其實是變相指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神情冷淡的說:「我看到你的牌子了,也知道你的來歷,你們也該清楚我不想再與你們打交道。」
胡占扇對他躬身一禮,態度謙恭的說:「我家主人知道公子的難處,所以這么多年來都沒有像那些人一樣來打擾公子。
只是有一件事,卻不得不求問公子,在下可以保證,這件事公子要是能夠告知我們,我們今后絕不會再來打攪公子,還會設法約束其余人。」
曹規棲神情稍微緩和了些,他問:「你們想知道什么?」
胡占扇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曹規棲,說:,「帝廷當初撤去交融地時,因為匆忙之故,故是將各處不及撤走的秘藏分告了各支宗親貴戚,但是為了防備各自侵吞,所以秘藏所在具體地點,還有開啟秘藏的鑰鎖委托專人保管。
我家主人知道,曹公子手中就握有一枚鑰鎖,所以想向公子討要此物,我家主人愿意拿一份‘生陽水」用于交換。」
曹規棲沒有說話,丁叔卻一下抬起頭,略微帶了幾分激動之色。
胡占扇等了一會兒,見他遲遲不開口,就又誠懇的說:「曹公子,我們知道你不欲參與進這些事中,既然如此,又何必守著這燙手之物呢?不如直接給了我們,那么公子也能擺脫這些煩擾,何樂而不為呢?」
曹規棲卻是搖頭,說:「這次你們問錯人了,我曹氏并非是宗親,只是不受待見的外戚罷了,又哪里會有這些東西?我既不知道你所說的秘藏,也不知道鎖鑰的下落,如果你是來問這個,那么我回答不了你,你可以回去了。」
「是這樣么?」
胡占扇沉吟了一下,他倒也沒有堅持,而是說:「曹公子,既然如此,那是在下冒昧了,只是我們可否拜托曹公子打聽一二,哪怕打聽得來這些鎖鑰的下落,見不到實物,我們一樣可以將‘生陽水’交給公子的。」
曹規棲搖了搖頭,說:「丁叔,代我送一送客人。」
丁叔走到了前面,伸手一請,「占扇,請吧。」
胡占扇將一個小型界憑取出,遞給了丁叔,說:「在下就在濟北道做事,公子如果想到了什么,可以用此物隨時與在下聯絡。」說完,對著上面行了一禮,
就跟著丁叔走了出去。
沒有多久,丁叔就轉了回來,他說:「少爺,人已經送走了。」
曹規棲隨手拿起案上一本書翻看著,說:「丁叔,你覺得怎么樣?」
丁叔想了想,說:「少爺,我覺得吧,他們可能不是沖著秘藏來的。這秘藏在這里都多少年了,他們差不多也知道位置了,想要進去,不用匙鎖也不見得不成,現在卻忽然要問您來討要這東西了,這里是不是——.」
曹規棲聽到這么一句,忽然合上書,說:「丁叔,你提醒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