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呼吸不由急促了,因為他們知道今天所做的事到底是為了什么。
陳傳這時仿佛察覺到了注視,朝著遠處那一處山丘看了一眼。
那些新光教的教徒見他看過來了,頓時渾身戰栗,驚駭欲絕,立刻驅馬往后跑。
陳傳在半空中沒有動,只有一個錐狀物體飛了出來,在身外飛旋了一圈,條地飛了出去。
那些奔跑逃竄的新光教教徒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只是片刻之間,所有頭顱啪啪啪啪接連爆開,再倒地不起,在泥土之上灑下了一朵朵猩紅色的血花。
陳傳收回目光,看向下方的那一處裂隙,剛才這個東西的力量就是從里面過來的,載體又從里面源源不絕的獲取能量。
又是一個來自對面的存在。
他回想了下,這個東西的強度比起當初他在下城區見到的那個其實差不了太多,最多是力量還沒有積蓄到頂點,然而現在的他與當日的自己也不可同日而語。
當初需要拼盡全力才能拿下的存在,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靈性沖擊罷了。
至于這個裂隙么,看得出來這是被儀式強行撐開的。
不過他記得聯邦每一個洲都是有中心城的,最近的中心城距離這里也不算太遠,照理說應該會把周圍所有的裂隙都并和進去,除非是有儀式的隔斷,或者說有某種可以獨立撕開裂隙的力量。
這種情況倒不是沒有,比如對面的存在,本身就有這種能力。
他自身與裂隙打交道的次數很多,有著很豐富的經驗,所以看得出來,這個裂隙維持的時間不會太長,最多幾個小時就會消失,到時候除了一些擁有獨特能力或者擅長鑒別的人,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
但他怎么可能讓對面的人這么容易的過關。
他這時做了一個手勢,笠帽之中的活躍意識體立刻有所回應,迅速將這個裂隙攝錄了下來。
一般的界憑和照相機由于能量的干擾,是很難錄下這種的場景的,但是他這具外植入體,本身就能夠承受第四限度的力量,所以很清晰的將這些存入進來。
當然,光是單純的記錄,是沒有什么太大作用的,即便送到聯邦,那也是一筆糊涂賬。哪怕聯邦內部真的有意愿調查這件事,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拖上個幾年還算是短的,到最后多半是不了了之,根本別指望能有什么結果。
所以他壓根沒想交給聯邦處理,這次他打算回去之后聯系國際調查團。
既然別人可以利用這個組織對付濟北道和他,那他也可以借用這個組織來針對這件事。
國際調查團的成員可都是立誓的,沒有可能對此視而不見,更何況還是存在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之下。有些東西在私底下不說那沒人在意,可是擺在明面上,
那是無比嚴重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