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巴卡爾嘆氣說:「安心不得。」
隨從有些疑惑的說:「上師回到了聯邦,卸除了任務,難道還要去做什么嗎?」
普拉巴卡爾說:「我身在東岸,還是身在西岸?」
隨從奇怪的說:「西岸啊。」
普拉巴卡爾說:「我是東岸人,還是西岸人?」
隨從遲疑了下說:「上師不是小覺寺的禪者嗎?」
普拉巴卡爾搖頭說:「可經此一事,在西岸看來,我便是東岸人,如此我便不得不為東岸人了。」
隨從想了想,恍然說:「這就是上師所說的,我之為我,乃世人之見所見之我么。」
普拉巴卡爾說:「所以說,逃不脫啊。」
小覺寺在聯邦雖然實力和影響力都很大,但是對于寺內的禪者去處一向不過問,且可能由于過去的教訓,對于世俗的參與度很深。
所以常常有同樣出自小覺寺,卻相互敵對的禪者。
他自接受任務起,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不管他是不是愿意,都必須要接受自己新的身份了。
此時他回望一眼,看向陳傳所在的飛艇,默默嘆息一聲,雙掌一合,默默念起了禪定經。
陳傳這邊與訪問團團隊分開后,飛艇在引導員的指引下在一處泊錨塔上停靠了下來。
這里雖然是城外,不過同樣是一片繁茂的商業區,并有很多服務和委托公司,只要擁有足夠的金錢,就可以享受到城內一樣的服務。
卞知節、汪童山、歸子瀚三人已經下了飛艇,在指定的海濱豪華旅館之內住下來了。
只是身為格斗家,不但有團隊成員跟著,還有聯邦方面的情報人員二十四小時在外面盯著。
陳傳倒是沒有急著下去,他讓高明去替自己辦入住手續和一些身份證明,自已坐在主艙之內再查看了自己這次所需要做的一些事。
這里面有一些重點標注,是需要格外留意的地方,甚至其重要性和必要性在特殊情況下可以提升到訪問團之上。
有一個可能眼下就值得關注的,是涉及到初之民的事情,初之民在聯邦政府和公司有意識的清理和壓迫之下,已經逐漸退到了邊緣地帶。
其中最大的聚集地位于北面地廣人稀的阿爾卡納洲中,那里匯聚了數個初之民殘存的大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