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飛艇逐步往回飛走的時候,而在艙艇中心位置,羅伯斯從睡眠中醒了過來。
因為事先服了下藥物,所以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他十分崇尚諾約人古典時期的一位政治家,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候都能安然酣睡。
他對那句「事非我執,心可自安」的名言尤為推崇。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所有的安排在事先做好后,只需要等待結果就可以了。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了下響鈴,有一名年輕女仆從外面走進來,用蒸氣熏過的溫熱毛幣在他面上輕柔地擦拭著,同時為他做了一個簡單的頭部按壓,等驅散起床后的倦意,隨后又為他剃須修面,最后拿出護膚膏,反復按摩他的臉部。
五分鐘后,他精神煥發的起身,去了洗漱間沖洗了一下,等走出來,脫下的衣物已被帶走,熨平疊好的衣物整齊的擺放在更衣柜上,此時外面適時響起了輕柔的古典樂曲。
他拿起擺在架上的眼鏡,親手擦拭了下鏡片,戴上后看了下時間,九點整,嗯,距離他睡下,
正好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他精神奕奕的從里間走了出來,那帶著面紗的美貌女子仍舊坐在那里,此刻專心致志的修飾自已的指甲,似乎沒有動過位置。
他走過去坐下,拿起女仆調配好的提神飲料喝了一口。
「怎么樣了,拿下了么?」
他記得睡下的時候飛艇正往天極峰過去,以這次的武裝力量和人員素質,如果執行得力,現在應該結束了吧?
美貌女子停下了動作,將擺在身邊的一份報告遞給他,扔下去了一句「自己看吧」,隨后就仿佛完成了自己的職責,繼續自己的事。
羅伯斯并不在意的她的態度,接過了報告,看了一下,忽然一下坐直了身體,眼晴里透出驚之色,等從頭到尾再仔細看了一遍。
他摘掉了眼鏡,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臉色有些陰沉的問:「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他們怎么可以擅自退走?」
美貌女子警了他一眼,「你之前將權力下放給他們了,還說過任何事都不要打擾你?」
羅伯斯則是走到了記錄儀前,對活躍意識體說:「我剛才說的話記下了么?」
活躍意識體說:「羅伯斯先生,我記下了。」
羅伯斯強調了一遍,說:「這是我得知消息后說的第一句。」
活躍意識體說:「是的,這是您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已經記錄在案。」
美貌女子動作微微一動,隨后面無表情的繼續。
羅伯斯關掉了記錄儀,就在室內走來走去,他現在想的是怎么挽救自己的政治前途。至于當中死傷的人員,他根本不怎么在乎。
「杜蘭特」
沒多久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腳步也停了下來。他和杜蘭特關系不錯,而且杜蘭特當上執政官的私人顧問正是他在當中牽的線,只要杜蘭特愿意站出來主動出來攬下這次失敗的所有責任,那么他就還不會有事。
他沒有事,執政官就沒有事,本屆執政府就還能坐在上面。
杜蘭特會不會答應?只要有足夠的條件就可以,這些唯有他們繼續在那個位置上才能給出的,
而杜蘭特也應該明白,換了一個新的執政官上來,絕對給不了這些條件。
他們的合作只會比以前更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