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主”降臨了。
低沉的聲音宛若骷髏鬼泣,令人不寒而栗
“你,平身吧。”
少年聽到這句話,緩慢從地上站起來,輕拍了兩下衣服上的灰。
“影主閉關偌久,今日再出,屬下不勝欣喜,恭祝影主。”他換了一種更加激動的語氣說道,盡管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呵”影主在幕后冷冷地笑。
“孤,還未大成。但孤的大計,是時候開啟了”
少年內心松了一口氣,但仍舊沒有半點顯露出來。
突然,一物從獸皮長卷后擲飛出來。少年眼疾手快,抬手運氣,那物就緩緩地落在了他手中。
低頭一看,是一張卷起來的紙軸。
昏暗的光線,少年無從得知里面寫著什么。但是他作為影主心腹,不用看也大致了解里面有什么內容。
“去吧,你該怎么做,里面很清楚。”
少年沉吟著瞄了獸皮長卷之后一眼,但什么也看不到。他遲疑著攥緊卷軸起身,準備轉身離去。
鬼火呼呼抖動,歪斜著少年的背影。幕后沒有再傳出影主的聲音,洞內一片寂靜。
直到少年遠去,影主的聲音才在空蕩的洞內再次響起。梟笑聲低沉地在巖壁間激蕩,如同深淵的惡鬼嚎啕。
“孤的博弈,就先用這些棋子,權當作一點威懾”
“最長的嚴冬,降臨了”
數月后。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雪融冰消,寒柳吐翠的初春,柳枝河夾岸一片生機暖意。
柳枝河上有座小石橋,橋壁的青苔也隨著春天的回歸染上芳綠。橋下春水波漾,溪流如同黛色的軟緞,橋上卻有個一臉煩悶愁眉苦臉像是專門來煞風景一樣的少年。
好像這迷人的春色都與他無關,緊鎖的眉頭郁郁不解,少年已經在橋頭徘徊了一個上午了。橋邊一位算卦的大爺注意了他很久,一直在試圖找個恰當的時機過去用精明的卦術幫他排個憂解個難,再合情合理地收個幫忙費什么的但他剛才一直沒有機會,眼看日頭到了晌午,他還是決定去碰一下運氣。
少年剛才一直來回在橋上踱步,估計是走累了,現在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橋墩邊。老大爺就是瞅準這個時候過來搭訕的。
“唷,年輕人,”大爺踱著步子走來,和藹地和他打招呼。
但少年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還充斥著一股煩躁。
大爺見他這樣,認真地打量了他兩眼,諱莫如深地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說“少年你愛情上受到挫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