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邊的白蒿抓著東方詩明的衣服,搖晃了兩下“欸欸,你看,他來啦。”
東方詩明和賦云歌一起抬眼。只見醉塵鄉帶著酒盟的幾人一起走來,與他們道別。
兩人也迎上前去。背后的馬匹踢踏著塵土,隨風吹拂到半空。
“前輩,我們要走了。”東方詩明上前,語氣和緩,“您多注意身體,酒少喝一些。”
醉塵鄉點點頭,又很快搖搖頭“沒事,習慣了。”
“你們倒是一路順風。”醉塵鄉說著,把視線有條不紊地從東方詩明臉上轉到賦云歌臉上,最后又回到東方詩明臉上,“特別是你。有些事情,看開一些。難得糊涂,未嘗壞事。”
東方詩明自然知道前輩的告誡是意有所指。他遲鈍了一下,旋即答應“這是自然。謝前輩的勸告了。”
賦云歌和白蒿都轉頭看他。白蒿知道得清楚一些,賦云歌雖然沒那么清楚,但也非常關切。
“時候不早了。你們盡早出發吧。”
醉塵鄉簡單一揮手,似乎不愿花多少時間在這種事上。
東方詩明知道前輩脾性,也不再多說。幾人沖他一拱手,算是最后的禮節,隨之,轉身上車。
隨著賦云歌最后進入車廂,胡乾在最前面一甩馬鞭,車廂抖動了一下,加速向前方離去。數輛車駕一齊遠去,兩道的塵土飛揚,彌漫了山門前的視野。
直到過了頃刻,前面已經再看不到車馬的蹤影。醉塵鄉才對眾人招了招手,轉身返回。
“后起之秀看來,這次劫難,不用再有擔心了。”
醉塵鄉的聲音,很快消散在空氣中,無人拾起。但他本也只是自言自語,只是似乎在向什么人說話一樣,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那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