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奴家并沒有很在意這件事。”她心平氣和地繼續說,“何況,他們為什么會在近期中斷外部可能的威脅呢?奴家認為,他們可是要有大動作了。”
“原來如此。”賦云歌用指頭頂著下巴,認真思考著,“而我是最后這個階段唯一進入而且平安出來的人,所以你才來和我做交易?”
“沒錯。而且在所有可能掌握線索的對象當中,小哥可是奴家最有眼緣的一個呢。”狐蝶衣眼中流露出一絲狡黠,然后轉瞬而逝。
賦云歌已經明白了來龍去脈,那對她的行為也足夠了解了。什么“最有眼緣”,分明是她在調查自己之后發現自己背景最干凈,與春水樓關聯最小,交易風險也最低。
“如果我沒有出現,你又要怎么繼續調查?”賦云歌反問。
“還沒到必要的時候呢。如果真的有必要,那奴家只能在那些比不上小哥的交易對象里勉強挑一挑嘍。”
狐蝶衣的話非常平靜,但賦云歌卻能夠感受到來自狐蝶衣剛才的一瞬間的壓迫感。恐怕這個對交易對象的“挑一挑”,也包括強買強賣了。
不過,賦云歌此時有了一種感覺。
“你……周蛾樓主,你說的那個委托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為了避免引起狐蝶衣的反感,賦云歌還糾結了一下稱謂問題。不過看狐蝶衣的反應,似乎是他多慮了。
狐蝶衣并沒有作出意外或者不悅的表情。她仍然一如剛才的平靜:“小哥還真是個喜歡考慮很多的人呢。算了……既然已經跟小哥說了這些,剩下的也不瞞著你好了。不過小哥出去之后一定要守口如瓶哦。”
賦云歌點點頭。他之所以那么問,就是想知道狐蝶衣為何對此秘密如此堅持的理由。看她一貫的平靜和對此事的關切,反差之大,說明春水樓明顯藏著對她而言非常重要的秘密。
“……這么說好了。雖然不能解讀那個結界的構造,但是奴家對它的來歷,已經比較有把握了。”狐蝶衣終于表情嚴肅了一點,“那個,應該是來自鬼族的傳統術式。”
話音剛落,賦云歌瞳孔一縮。
“……鬼族?!”
…………
“……這就是我那天在春水樓看到的所有情況了。”
賦云歌的講述并沒經過很久。但看狐蝶衣的神情,似乎對這個情報非常看重。
“在之前你沒有了解到這些嗎?”賦云歌有點不解。看狐蝶衣的能力,他在剛開始講的時候還擔心這些都是狐蝶衣已知的情報了。
狐蝶衣搖搖頭:“奴家雖然姑且算是情報商,但有的事情,也不是奴家能夠輕松知道的。尤其在他們有意提防奴家的前提下,就更麻煩了。”
“樓主,你現在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賦云歌忽然松了口氣。直到現在,狐蝶衣那種神秘的姿態才在他眼中消退了一些。即便是她,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