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草失望地“嘖”了一聲,收起戒刀。
絡腮胡子得了機會,面露喜色,只笑車上的人愚蠢,大吼一聲,當頭朝著凈草劈砍。
凈草一拳打飛了砍來的鋼刀,接著就把絡腮胡子輕輕推倒在地,按在地上乒乒乓乓一頓好打。
“好漢饒命姑奶奶饒命”
兩個被捆縛的老婦,不敢靠近正在快樂行兇的凈草。她們小心翼翼
地靠近馬車后部,懷著僥幸的期待,說“恩公,我們無處可去”
李木紫面露不忍之色,下車為她們解開了捆縛,又掏出自己的兩塊碎銀,分別塞進她們手里,柔聲說“剩下的,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她想得很細,不僅給的碎銀是她自己的錢,不是債務部的公款,而且考慮到兩個老婦不見得相互認識,只給一塊銀子恐怕不好分,所以用兩塊分別給她們。
雖然凈草還沒有怎么過癮,但那個凡人絡腮胡子已經爬不起來。凈草只好回到馬車上。
她興奮地對錢飛說“大叔,剛才你是怎么和他講話的瞅你咋地,是這樣講嗎”
錢飛笑著點頭。
他在當年十七歲穿越時,就是落在了歸極洲安豐省,這里對他來說已經是第二故鄉了,他對當地風土民情了解較多。
他也不禁感慨,凈草在江南水鄉自幼出家,似乎是生錯了地方,而在這“你瞅啥”“瞅你咋地”的黑土地上,或許她反而可以找到一些“家”的感覺
前行不到三里地,凈草發現前方路邊蹲著幾個閑漢,正在抽旱煙袋。
馬車路過那四個閑漢時,四個閑漢一齊抬起頭,陰森森地看著這輛車,目光隨著馬車轉動,像是四個自動攝像頭一樣。
那正是錢飛這兩天所警惕的情形。
那種閑人可能真的只是農閑時節的莊稼漢,但也可能是某一幫土匪的眼線。而歸極洲究竟有多少土匪,真的是數也數不清。
凈草跳下車,興奮地挨個對他們說“你瞅啥你瞅啥”
錢飛“”
四個閑漢一愣,不過還是先后拍拍土站起來“瞅你咋地”
凈草二話不說,抬腿
就撂倒一個。緊接著她以一敵四,打得是此起彼伏,不久將四人都打得鼻青臉腫,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
李木紫秀眉緊蹙,湊近錢飛說“錢前輩,這樣真的好嗎”
錢飛說“確實得節制一點”
他等到凈草回到車上,在她面前豎起食指,說“該差不多了,再打一架,就要收手。”
凈草笑容滿面,滿口答應,然后輕聲哼起戲來,左顧右盼,看還有沒有人敢瞅自己。
對于一個自幼出家的火山寺武僧來說,酒肉都是清規戒律所不容的,是些禁忌的娛樂,但是打架卻是日常修行的一部分,乃是正大光明的剛需。這個需求得以滿足,對她的好心情來說太重要了。
再往前就接近下一個縣城了,路上行人馬匹也變多了一些。
錢飛一行的馬車路過一頂晃晃悠悠的涼轎,轎簾是收起的,從外面可以看到里面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老頭子,花白頭發。
表面上那老頭子慈眉善目,但同時左邊臉上有一個猙獰的蜘蛛紋身,栩栩如生,與他整體的形象極為不符,令人望之感到不適。,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