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紫輕嘆一聲,說:“說到底,能讓你或者夏夏暫時達到人仙境界的實力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但人仙是無法對抗司馬吞蛟的。”
陳夏華扭過頭來說:“撼城琴可以幫助錢總調動一部分地脈的力量,也相當于一個地脈奇觀了,所以上次你們無法擊退司馬吞蛟的分身,撼城琴可以。至于說究竟可不可以,也只能試一試了。”
唐心純脫口而出:“一定可以。”
錢飛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如果失敗,你們再嘗試別的辦法。”
聽到這句話,陳夏華流下淚來,因為如果這一次嘗試失敗,下一次嘗試別的辦法的就只能是女郎們自己了,那時錢飛將不在人世。
本來“錢總一定可以”這種話是陳夏華喜歡說的,可是這次撼城琴畢竟她一手造出來的,對于設備的能力她心里有數。
而唐心純的那種信賴感反而是源于無知而已。
陳夏華巴不得自己穿上那緊身衣,代替錢總來接收眾女郎的修為,來做這場實驗。
但是她自己的經脈可沒有那個本事,以她的根骨,就連修煉到筑基境界都不可能。
而且女郎們愿意把自身的畢生修為借給錢飛,也是憑著錢飛有借必還無數次的信用,陳夏華自己擔不起那個責任。
簡易床豎起放在一旁,錢飛站在騰出的一小塊空地上。
陳夏華咬著嘴唇,把一根一尺長的大針插進他的太陽穴里。
這活計她是真不忍心干,但更不放心把這活計交給別人。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大針插進太陽穴,早就把人插死了,但其實鋼針插進錢飛皮膚內之后,并非維持原本的形狀,而是服從錢飛體內經脈的走向。
旁邊有幾個白鐵皮柜子里開始發光,光線通過柜子縫隙透出來,把幾個女郎嚇了一跳。
陳夏華說:“那種發光是正常現象。”
隨后她繼續把幾根大針插入錢飛的另一側太陽穴,然后是背部、大腿的緊身衣預留端口中,也都對應錢飛的身體穴位。
錢飛睜開了眼睛。
陳夏華關切地問:“錢總,你感覺怎樣?”
錢飛說:“有點犯困……不,一切正常,犯困是昨夜沒睡所致。”
李木紫也湊近了,專注地端詳著他的臉色,說:“我們這邊呢?該怎么做?”
錢飛微笑說:“你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放松。”
李木紫吃驚地說:“放松?”
隨后每一個女郎都露出了更驚訝的神色。
她們的修為與體外的一個強大存在共振了。
那修為并未真的離開她們的經脈,其實人仙的“經脈”也是與廣大信眾的吐息所息息相關的,跨越萬里之遙,人仙自身只是相當于一個人間氣息環流的中樞而已。
現在李木紫、凈草、馮瑾都感到這個中樞離開自己身上,被控制了。
如果立刻逃跑,或許是能逃得開的,但顯然現在并非遇到了什么惡意,而是大家主動合作,她們也就順勢放松了自己對于真氣流轉的控制,讓自己同處在錢飛的體系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