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明不覺故有生死,生死大夢憑誰自覺
知道“夢幻泡影”本是虛妄,也并不意味著,一定要在“做夢”的時候就拋棄自身的真情實感,把夢中的事物當作沒有實體的幻影。
正如自己“入夢諸天”,仍然將其作為真實世界來看待一般,只要能夠在“夢醒”之后能夠不迷失于“夢中”,又何來“無明不覺”之說
“我執”與“無我”并存,既“無相”又“有相”,將其化為陰陽太極的兩面,合而為一,方是自己駕馭佛家心靈境界的正確方式。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在諸天世界內維持“有無并存”的心境,應該要比主世界容易不少;換句話說,就是由于世界的差異,主世界的心靈修行較為艱難,同樣達到這個境界,難度要高得多。
趙青伸出手指,在鏡上那首經偈第一行第一個“一”字上一撳,又在第二行的“夢”字上一撳,在第三行的第一個如字上一撳,最后在第四行的是字上一撳。
“一夢如是”,意為人生如夢,世間的事絕難盡善盡美,能緊緊握在手里的只能是夢,人逃避不了宿命的安排。
這短短四個字,其實正是對整部天龍八部的概述。
軋軋聲響,銅鏡緩緩翻起。趙青從鏡后取出了一個包裹,用路上買到的一本金剛經跟包裹內的梵文易筋經進行了掉換,然后將銅鏡合上。
她簡單地翻了一翻了這本易筋經中的內容,離開了菩提院,便向著后山的藏經閣而去。
梵文易筋經本是武學中至高無上的寶典,只修習的法門甚為不易,須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習武功之念。
但修習此上乘武學之僧侶,必定勇勐精進,以期有成,哪一個不想盡快從修習中得到好處要“心無所住”,當真千難萬難。
“我相”,專指感官上產生體驗的時候相伴隨的那種“我”的感覺;“人相”,強調的是“自我存在”的自我覺察和“自我身份”的自我了知。
這兩者,分別指的是“我執”某一個特定的方面,要到見道初地的果位,“心無所住”,才能夠勘破。
道家心法十訣的“無”字訣亦有言“對境無境,居塵無塵,動念無念,用心無心,無天無地,無人無我。”與佛家的“無我相,無人相”可謂異曲同工。
在趙青看來,通過道家的修行方式,自己完全可以輕易達到修行易筋經的要求。
因為,在修成陰神或陽神之后,元神離體出竅,從有身變無身,就相當于把“心”這堵定內外的圍墻拿走,讓人之“太極”重歸于宇宙的“太極”,當能達至“無人無我”的境界。
雖然有些取巧,但這種靈肉分離的狀態,確能臨時達到“勘破人相、我相”的境界,使得“無人無我”的身體可以修行“易筋經”的法門。
以道家的方式修行佛家的功法,以佛家的境界增長道家的修為,道佛互濟,這就是趙青現在修練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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