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剎那間,鄭旦右手迅速拔出了一柄金色的小劍,左手則輕按在她拿出的一枚玉符表面,頓時激發釋放出了一層又一層朦朧的五彩光幕,將包括趙青在內的方圓三丈籠罩其中。
轟的一聲爆響。
千百道勁氣在多重光幕和銀衫劍師之間呼嘯而起,兩者之間地上所鋪的磚石瞬間全部震碎,被激烈的狂風絞作了細小的粉塵,朝著四面八方如暴雨般疾飛,清空了百丈之內彌漫的雨霧。
“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想讓手下挑戰阿青那我倆直接挑戰你們所有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了。”緊接著又激發了一枚銘刻有玄奧紋路的玉符,鄭旦微微一笑,冷聲道
“都知道我沒有給手下團隊花過額外的錢,在盡力減少資源的消耗,但我暗中收購了不少保值的穩定資產,如巫器、符器、法器等等,侍頻你就不清楚了吧。”
經歷過刺殺之事,沒有安全感的鄭旦雖然認定不虧就是賺了,不想過多消耗資源,但擁有護體、攻伐之效的各種器具,常年供不應求,本就相當保值;
與招攬大批好手以壯威勢相比,只需一次性付款,如果未曾使用,則隨時可以原價賣出,那么在她看來,購買這些東西用來防身,也不過是換成了另一種錢幣,自然算不上浪費。
而此番遭到侍頻等人的挑釁,鄭旦擔心趙青并非眼前銀衫劍師的對手,毫不猶豫地激發起了極其貴重的玉符法器,要給這一大群侍頻的手下深刻的教訓,順便起到震懾他人的作用。
全力一擊只勉強擊穿了一重光幕護罩,且于瞬息之間便恢復如初,被攔在外面的銀衫劍師知曉自己常態下至少得連續攻上數個時辰,方可耗盡這幾重光罩的能量,不由得心中一震,立刻回退十丈,重新守在了馬車前方。
然后,他便看到鄭旦在光幕的守護之中,飛快地掏出了一把丹藥當場吞下,身上穿著的血紅色長裙迅速升騰起了一片氣息浩蕩、似有龍鳳之影絮繞的霞光,右手的金劍向外投映出了六十四柄縹緲如煙的虛幻飛劍。
眨眼之間,隨著特殊丹藥的消化殆盡,她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那些平時無法感知的天地元氣在她的肌膚表面不安分的流動,變成各種紊亂震蕩的氣息,化作了一片獨立的罡氣場域。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僅又過了半息時間,一面有著大量弦紋、櫛紋、云雷紋形成九重暈圈裝飾的巨型銅鼓虛影,倏然出現懸于整支車隊的正上方,投映下了十二尊身長五丈的雷犀,環繞著車隊不斷飄飛舞動,布下了封天鎖地的強大陣勢。
“西甌國弧山宗外交隨贈的銅鼓法器練塘鍛器坊煉制的八極影劍困陣、五行靈罡護罩將玄玉熔成細絲后編織而成的玉華紗衣”
辨認出這些護身玉符所激發出的效果,趙青微感驚訝,知曉鄭旦此刻理論上能夠發揮出來的戰力,恐怕已逼近了自己當前常規狀態下的實力,若是自己稍作隱藏,或許還要弱上半籌。
顯而易見,在不知道趙青完全能夠應對銀衫劍師的情況下,鄭旦果斷采用了瘋狂燒金的戰略,所激發法器之珍稀昂貴,甚至讓敵對的銀衫劍師都心痛地慢了半步呼吸,也令趙青的心中有所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