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深夜,芝加哥西郊的橡木溪oakbrook沉浸在一片神秘而寧靜的氛圍中。這里距離芝加哥市區約有25英里之遙,是一片被繁華都市遺忘的凈土。
這里有m國著名作家厄內斯特?海明威的童年故居,也是麥當勞數十年以來的總部所在。
橡木溪的遠郊,一座歐式莊園靜靜地佇立,古典而繁復的建筑風格,讓人仿佛穿越了時光的隧道,回到了那個馬車奔馳、貴族云集的年代。
可如今,莊園的墻壁上爬滿了藤蔓,能跑馬的草地上,曾經的綠意盎然已化為一地蒼黃,那些用作圍欄的高樹,此刻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杈。
遠處的白橡林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投下一片片斑駁的陰影。狂風呼嘯,帶著夜晚的涼意,卷起了無數的風滾草團。
它們從天邊滾滾而來,大的有一人多高,如同一個個流浪的旅者,在荒野中尋找歸宿,最終堆積在空蕩蕩的馬廄外,幾乎要把那個棚子掩埋。
這座莊園看似陳舊荒涼,實則是一位懷舊的老人,住了長達百年的居所,它的歷史跟1871年毀于大火、重建的芝加哥幾乎同樣悠久,見證了這座城市的興衰與變遷。
從莊園的窗戶向外望去,正好可以看見芝加哥錯落有致、壯美華麗的城市天際線。
那些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在夜幕中閃爍著點點星光,仿佛是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明珠。而在這座莊園里,卻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遠離了都市的喧囂與繁忙,只有寧靜與安詳。
兩者之間的鮮明對比,讓人不禁思考,時間是如何改變一個地方的,而人又是如何在時間的流逝中留下自己的痕跡的。
此時此刻,莊園的主人,北美混血種社群的領袖,干枯瘦小的菲德里斯·馮·漢高,正裹著羽絨睡袍,一手拿著一份相對論的講義,一手端著一杯大吉嶺的紅茶,看上去精神盎然。
作為昂熱同時代的對手,他已然有著一百二三十歲的高齡,因年邁衰老,在休息的時間,不希望有太多人打擾,故而長期居住在清靜的郊外。
但少有人知道,漢高同時也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物理學教授,常年都在那里兼職授課,這天睡了一整個下午后,便在晚上無事研究起了科學,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漢高隨手接起電話,神色陡然凝重起來,聽了片刻之后,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無論是怎么得到我的號碼的,中間用了什么手段,我得承認,你的言論確實引起了我的興趣。”
“‘秘黨可能早就被龍族滲透了",這種聳人聽聞的話,也就是我這樣好奇心重的老牛仔,才能靜下心聽完了。”
漢高語氣平淡地回道:“但如果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情報與證據,恕我不予奉陪……半夜里浪費我的時間,恐怕得付出一定的代價。相信用不了多久,孩子們就能追蹤到你電話信號所在的位置。”
“具體的說,應該是所有混血種組織、人類組織,都可能被純血龍族給滲透了。狡猾的龍類潛伏其中,不斷發展著自己的勢力,如今多半已身處
高位……”電話中傳出了趙青的解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