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明珠萬斛撒成雨,匯聚凝成了氣吞山河如虎的巍峨大勢。
這并非純粹的范圍攻擊,因為每一片云氣的符意彼此串連,已然凝為一體,隨時可以將力量匯聚至一點,將白云大符狠狠砸下,釋放出一方小天地的全部威力,儼然有了幾分近乎八境的風采。
單以符道而論,此人完全可以列入當世前三的水準,有著奪得天下第一符陣大師位置的潛力。
然而,當真靈子將符意凝而不發,維持著這個蓄勢待發的狀態,準備等到趙青接近此地再試招斗法,結果一直等到了天空真正亮起,東方發白,也沒發現有強大宗師在這一帶路過的蹤跡。
“難道我猜錯了?對方并沒有選擇這條路?”發覺遠處傳來了大量士卒行進時盔甲碰撞發出的有節奏的響聲,知曉外人即將到來,真靈子不得不放棄了演招的想法,心中疑惑叢生。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趙青一行人,所走的根本不是尋常路,早就讓盲龍在地下打洞前行,悄無聲息間離開了陣法的所在地,且并未帶走楚帝需要的肉菩提。
……
“以前只在江面上乘船行過,仰觀兩岸秀美山水。”同一時間,距三峽約兩百里外的長江底下,環境昏暗發光,趙青輕聲感嘆道:“現在從江底泥沙下方的地層中穿行,卻是另一種特別的感受……”
她的前方,盲龍巨大的軀體不斷蠕動,反復膨脹拉長與收縮變短,姿態宛如一條巨大的蚯蚓在土壤中穿梭,卻又比蚯蚓更加迅疾而有力,頭部時而探出肉須,如鞭刃般輕易切碎了周圍較堅硬的石塊。
它周身的細鱗透出真元化作的土黃色光芒,自然而然擠開了行進路途上所遇的泥沙與崩裂的巖塊,形成了一條平滑而深邃的地道,并將這一變化精巧地控制在了一個極小的范圍內,幾乎沒有引起任何地層的震動。
夏彌躺在一張拖車上放置的床板上,車子的韁繩被盲龍尾部的小須勾起,帶著輪動前進,她感受著周圍環境的濕潤與堅實,聆聽著上方江水的奔騰與呼嘯,心情也相當舒暢:
“一般的地鐵,我早就坐膩了,可坐邊開掘隧道邊行駛的"地鐵",那還真的是第一次。速度雖然算不上快,但平穩性卻絲毫不差,不得不說,著實得了我土行之法的真傳!”
“得了你的真傳?”趙青站在一塊四輪滑板上,腳尖輕點,便加速趕上了“地龍戰車”,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她:“就演示了幾個地系言靈,算什么教導?能跟我指點它真元上的應用相比嗎?”
“沒有功勞,就沒有苦勞了嗎?”夏彌假意發怒,手里拿出了顆肉丸,搖了搖,晃了晃,發問道:“盲龍,盲龍,誰才是你的師父?我知道你不會說話,用尾須指向自己更認可的那人就行。”
盲龍埋頭打洞,表示不想理會,也聽不太懂,良久,它尾巴上數根肉須伸得筆直,拉長向著肉丸卷去,惹得夏彌笑意盎然,連拍大腿,好像勝了一場似的。
可當尾須卷過了肉丸之后,盲龍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夏彌差點傻眼了,因為這幾根肉須恭恭敬敬地“捧”著這家伙所認為最珍貴的肉丸,送到了趙青的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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