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休養地點是保密的,由黨衛軍最忠誠的部門負責。但赫爾佐格……他確實與那個系統內的某些人,以及部分德國精神病學研究機構交往甚密。我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你為什么這么問?”
她最終遲疑地開口:“那時我的狀態極不穩定,時而清醒,時而昏沉,記憶也混亂破碎。病房內外,各種穿著白大褂的‘專家’頻繁進出……如果有人精心偽裝,趁我意識不清時短暫接觸,也屬正常。”
施夷光與芬格爾交換了一個眼神。
“施女士,你究竟在懷疑什么?”
星之瑪利亞瞳孔微微收縮,似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深意:“你懷疑……他竊取了我身上的某些東西?來自‘門’后的東西?”
“不錯。”施夷光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北極的‘門’,那所謂的‘孵化場’,泄露的或許不僅僅是力量或基因。”
“是否有可能,有某種更隱晦的東西,比如……某種殘留的意識碎片,精神化的‘繭’,藉由那次事件,附著在了你的身上?”
“而赫爾佐格,或許通過某種不為我們所知的方式,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觸甚至……分離帶走了部分那種東西?”
“你是說……那個疑似黑王的存在,通過我……實現了某種意義上的……轉生?”
星之瑪利亞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所以說,我原來是一個被無形之物寄生的傳播媒介?”
“概率極高。”
施夷光神色肅穆:“世上沒有那么多巧合,一場看似普通的基因泄露污染,居然造就了冠位齊平龍族四大君主的初代種?從這個角度分析,此舉絕非偶然,而是帶有強烈的目的性。”
“我個人認為,這一目的與背后計劃的價值總量,應該是超過了初代種的層次……”
“圣骸!”趙青的聲音忽然憑空響起:“這讓我聯想到了r本白王血裔的起源。黑王在戰勝白王后,把她捆在通天的銅柱上,投入冰海深處,封凍了六個紀元,用于處刑和展示背叛者的下場,再將她滅殺、吞噬。”
“但在那六個紀元中,有人類冒險潛入了處刑之地,跟白王達成了契約,被賜予了‘骨和血’,即強大的血統和復活的工具‘圣骸’。”
“這個被后世稱之為‘伊邪那岐’的角色,跟‘白王圣骸’合作創造了輝煌的神代文明,卻又因后者的誘惑而被反噬,招致了災禍與毀滅。”
“歷史總是在一次次循環,重演輪回往復。”
她淡淡開口:“假設現在的黑王也遭遇了類似于昔日白王那般的困局,被奧丁的世界樹矩陣死死鎮壓、禁錮,于是同樣運用了此種手段,用自己的骨與血制造了或可稱作‘黑王圣骸’的東西,由合適的載體轉運至外界。”
“這就來了個升級版的‘白王-伊邪那岐’模式,世界樹對應冰海銅柱,星之瑪利亞對應當年的潛入者,白王把伊邪那岐培養成了初代影皇與文明締造者,黑王則力大磚飛、直接賦予初代種的血統,進展似乎更加迅速……”
“一般認為,雖然白王圣骸看上去只是條脆弱的小蛭蟲,幾乎毫無物理戰斗力,但它承載著永恒的精神指令,擁有著極高的智慧和龐大的記憶庫,且在位格上比四大君主更高。”
“此外,圣骸還天然掌握著不完整、但可通過某種方式間接運用的精神元素權柄,這是它蠱惑人心、締結血裔聯系的根基。”
“那么,假設黑王圣骸存在,我們亦可推測,它多半也具備這些特征,甚至……還可能更加強大、更加詭異一些。畢竟,那是至高無上的黑色皇帝,龍族譜系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