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鼓掌聲。
亞瑟緩步從一顆大樹后走出來,靴子踩在地面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這并不是他遠超常人的敏捷帶來的效果,而是源自于曾經學過的一些潛行技巧
“你很不錯,居然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嘖,你是什么人是重毆者派來你監視我們的嗎”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只是一個路過的。”
“莉安娜,出來看看吧。”
亞瑟向身后招呼了一聲,一位亞麻色短發的女孩走了出來,看見不遠處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神色復雜。
她像是在悲傷,又像是從某種枷鎖中得到了解放。
女孩無言地走上前去,蹲下身,看著躺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他的身上有四處刀傷,大量的淤青,左腿的膝蓋骨不翼而飛,面部紅腫難以辨認。
一條殘酷的傷口從后腦處延伸到脖子正中,應該就是這道傷口要了他的命。
被親生父親賣了,死里逃生回到家里,看到的卻是他的尸體。
這個人毫無疑問是個人渣。
但他也是莉安娜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恨過嗎有過期待嗎
五味雜陳。
可不管怎么樣,現在,他死了。
莉安娜此刻的心情沒有人能理解。
“老大我認出來了”
旁邊一個男人盯著莉安娜看了半天,猛地大叫起來。
“她就是這個家伙的女兒”
“聽說她當時賣了整整兩個銀幣,只要我們把她抓住賣掉,就能免除責罰了”
“等等白癡你要干什么”
冰糖下意識地想要阻止自己的手下,但手伸到一半卻沒來得及拉住他。
下一刻,這個沖向莉安娜的男人的雙腳離開了地面。
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好似剛箍一般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起。
比起這個世界普遍營養不良,亞瑟的身高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了。
男人在他手里仿佛一個玩具。
“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走路的時候要當心,不要胡亂奔跑嗎”
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如果沒上過學,那也沒關系,我可以現在教會你。”
男人驚恐地用雙手抓住亞瑟的胳膊,但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呼吸,半點力氣也使不上。
亞瑟的五指正一點點收緊。
強烈的眩暈感襲上大腦,意識逐漸遠離軀體。
最要命的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被剝奪,而正是這種想法令他無比的恐懼,也變相的加快了體內剩余氧氣的消耗。
“混蛋放開他”
冰糖大喝一聲,快步前沖,揮刀砍向亞瑟的脖頸。
這個陌生的男人給他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壓力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愿和這種人戰斗。
可惜,手下被擒,如果自己轉身逃跑,常年建立起來的威信就會煙消云散
在兄弟會里混,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一個不講義氣的家伙能有個屁的面子,這樣的膽小鬼是永遠只能混跡在最底層
“你怎么也喜歡亂跑,抱歉,我現在正在教他好好走路,等下再教你。”
亞瑟的腳步錯開,輕易地躲開了冰糖揮出的一刀。
兩刀
三刀
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