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重毆者大人,還記得我前幾天報告的任務結果嗎”
冰糖從酒吧吧臺后拐出來。
直到前一刻他都隱沒在房間的陰影中,沒有絲毫存在感。
看到冰糖,重毆者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那額頭上深深的皺紋足以夾死蒼蠅。
麻煩的男人。
“冰糖,我的兄弟,我記得你之前說那個欠錢的死鬼一分錢都沒有,就連他唯一的女兒都被賣掉了。”
“沒錯,當時我就見到了那位買家。”
“因為不知情的緣故,我與他發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了向這位尊貴的客人賠罪,也為了改善他對我們兄弟會的印象,我今天特地帶他來拜訪您的,大人。”
“你是說,你要用兄弟們的損失來改善你與這位嗯,尊貴的客人之間的私人關系你是這個意思嗎,冰糖”
“您的想象力真是一如既往的豐富,重毆者大人。”
冰糖不卑不亢地搖了搖頭。
“兄弟本是一體,我是真心為了兄弟會的面子與聲譽找想,不希望客人將我們當成不講禮數的暴徒才介紹他過來的。再者,前幾天會發生沖突也是因為任務,既然是公務,那就不應該討論私人問題了。”
“請相信我,大人,我永遠都是兄弟會的一員,我永遠是你的兄弟。”
真誠的話語。
周圍的男人們聞言多少有些動容,只有重毆者沉默不語。
冰糖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重毆者再敢懷疑他,就是在藐視兄弟會的規則。
難以下臺。
以重毆者的力量,殺死冰糖不過是舉手之勞,但他不能這么做,如果可以他早就這么做了。
身在體制之內,享受組織的便利的同時,也要受到規矩的制約。
“好吧,我相信你,我的兄弟。”
重毆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那么,亞瑟,有什么要求,請說吧。”
“看在你如此慷慨的份上,我們會盡量做到的。”
找到兄弟會的人,不是拿錢買別人的命就是尋求一些來自灰色地帶的幫助,想來這個人也不會例外。
冰糖上前一步,擋在亞瑟與重毆者之間。
“亞瑟先生希望能夠成為兄弟會的一員,而且是以正式成員的身份加入。”
“你說什么”
重毆者轉頭看向冰糖身后那個笑瞇瞇的男人,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覺。
這兩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是串通好了來搞事情。
有備而來啊。
那么,是什么讓他們面對我有恃無恐
“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冷的冷笑話。”
“很遺憾,冰糖不是在開玩笑,我的確要加入你們。”
“只要讓我加入你們,這些賬可以一筆勾銷,你瞧,多棒的買賣。”
“砰”
重毆者揮舞右臂帶起大片的陰影,將桌上的籌碼打散。
金光閃閃的籌碼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落在地上悠悠轉了幾圈。
“亞瑟,我應該已經給過你忠告了才對,錢是有失效的時候的。還是說,你覺得能用一兩個金幣買來兄弟會的地位,買來兄弟們的認可與追隨”
“你在羞辱我們”
話音剛落,周圍的兄弟會成員不約而同地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