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我以前和貴族打過交道,您身邊的氛圍和他們很像,禮貌,從容,高傲,與我們這些平民出身的家伙保持著距離感,但您又有那么一點不一樣我說不上來。”
“呵呵我是不是貴族并不重要,就算是,我現在所謀劃的事情也足以讓我掉十次腦袋。”
大猴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您說的對,的確,沒有哪個貴族會大逆不道地想要刺殺皇室成員。”
亞瑟轉過頭,看向在一旁看戲的冰糖。
“冰糖,真虧你能忍到現在。”
“您都能忍住這鬼地方的臭味,我當然不能出去。”
“那正好,把你收集到的情報告訴他們,事不宜遲,明早我們就離開柏達弗爾。”
冰糖眼皮跳了跳。
“我親愛的亞瑟,你說我們是指連我也要去嗎”
“廢話,這鬼地方有腦子的人就沒幾個,除了我和我的小徒弟,就只剩你了,不帶你去帶誰去,難不成我要帶著兄弟會的那群只知道砍人的家伙去和貴族私兵打仗。”
“好吧,您說的有道理,我跟您去就是了。”
冰糖說著小聲嘀咕了句“只要您不把我當成炮灰就成。”
下一秒,冰糖收起委屈的神色,換上一副嚴肅刻板的表情,面向一臉不屑的大猴。
他們尊敬身為強者的亞瑟,但一點也看不起冰糖這樣的陰險狡詐之輩。
這白癡說話前還要故意咳嗽一聲,當自己是貴族嗎還t邊走邊講,你能不能停下來說
“伊麗莎白西斯法利亞,先皇的親生女兒,巴巴羅薩西斯法利亞同父異母的妹妹,帝國公主,薩爾納加全境的統治者。”
“圣西斯法利亞歷220年,伊麗莎白出生,童年時期受到父母的寵愛,學習數學,馬術,軍事技能,她要求周圍人把她當作男性對待,在當時甚至有一部分貴族支持伊麗莎白,希望她能成為女皇。”
“235年,先皇去世,巴巴羅薩登基,伊麗莎白傷心欲絕,據說當時哭了很久,長跪在父親的墓前直至昏迷。自此之后,她就長居深宮,很少在人前出現了。”
“一年后,伊麗莎白主動要求出嫁,并最終與薩爾納加行省的大貴族結合,兩人婚后生活融洽,育有一子,名為保爾。”
說到這里,冰糖停下腳步,聲音也變得低沉。”
“241年,薩爾納加原統治者因病去世,同年冬天,他唯一的兒子保爾居然在凌晨時分遭到不明人士的暗殺,殺手是一個戴著白色面巾的人。”
“自此之后,伊麗莎白的性格大變,她將大量的財政收入投入到軍費上,頻繁地借助軍隊的力量到處搜捕兇手,但每一次都石沉大海。”
“直到十年后的今天,這個瘋女人仍舊沒有放棄追殺那個兇手,并為此做出種種滑稽而瘋狂的行為,幾乎淪為貴族圈子里的笑柄。”
“任何在薩爾納加行省戴著白色面巾的人,一旦被發現都會被抓起來嚴刑拷打致死,甚至光是舉報和抓獲類似的犯人都能領到大筆的賞錢。”
“以前有很多人靠這個發了筆橫財,不過后來,那些假情報的都被伊麗莎白殺了全家,舉報的風波才逐漸平息。”
“總之”
冰糖攤了攤手。
“現在的伊麗莎白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獨斷專行,殘酷而且神經質,當然,據說只要不涉及她的痛處,這仍舊是一位頗有魅力的女性,很多貴族都在追求這位頗有權勢的夫人。”
“薩爾納加行省的稅收比起其他地方要寬松不少,很多其他地方的難民都涌入了這里。說起來,我們的帝國真是越來越亂了,該死的貴族法典,現在到處是怨聲載道,人心浮動,據說北邊的庫爾臣人甚至公然反抗巴巴羅薩的統治,策劃了幾場叛亂”
“好了,差不多就說到這里。”
亞瑟拍了拍手,示意他停下。
“感謝你的講解,冰糖,不過我之前聽你說的時候就想問了,你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完備的情報的”
“大人,我個人的情報網絡還是很值得信任的,有時間您也可以去我們開的酒吧坐坐,在那里能聽到很多有趣的軼聞,當然,里面有一大半是吹牛不過,真要說的話,您要我調查的伊麗莎白在西斯法利亞可是個大名人,哪怕是平民都聽聞過這位帝國公主的事情,并對此津津樂道。”
“這家伙能有什么情報網,多半是借著兄弟會的關系到處死皮賴臉打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