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暴民,而是有組織的叛軍
他們的眼中跳動著猩紅的火焰,被一股巨大不可名狀的力量驅使著,裹挾著,奔涌向前。
薩拉丁中央。
燃燒的宮殿中,一個強壯的男人坐在王位之上,一手撐著腦袋,雙眼緊閉。
這個男人有著沙漠人特有的棕色皮膚,接近兩米的魁梧身軀上鑲嵌著大理石般強壯完美的肌肉,堅硬的黑色胡子與短發猶如鋼針。
濃煙已經沖上宮殿的穹頂,火焰已經舔舐腳底,這個男人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哦呀,你不跑嗎”
一個有著華麗白發的男人踏入宮殿之中,看向大殿盡頭的男人。
“跑我為什么要跑,這里是薩拉丁,是扎瑞爾的都城,是我的家”
男人的雙眼猛地睜開,鋒銳的目光掃過白發男子,仿佛長劍斬過。
“拋棄領地獨自逃亡的領主沒有存在價值。”
“我就留在這里,哪也不去。”
白發男人緩步走過燃燒的地毯,悠閑的好似在花園散步。
“扎瑞爾的當家,你似乎把愚蠢和無謀視作了勇敢。”
“不過,我并不討厭你這樣的類型。”
“如果你的身上有可食用的活態思念,口感一定非常濃烈。”
“申克羅,有一點我很好奇。”
扎瑞爾家族族長從王座上站起來,緊盯著著下方英俊的帝國皇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巴巴羅薩絕不會犯下如此小兒科的錯誤,當他決定殺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一定要死。”
“我甚至親眼看見了你的尸體”
“然而,你現在卻生龍活虎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難不成已經有人發現了亞當之血的解藥”
“解藥呵呵”
申克羅沿著王座下的臺階向上走去。
“井底的蛙只能看到井底的天空,活在夏天的蟲子永遠見不到雪景。”
“正如現在的你。”
“無論如何推測,得到的都只是膚淺狹隘的答案。”
“這樣的你沒有讓我回答的價值。即使我回答了,你也無法觸及到真實的一角,望不到云端之上的我。”
何等的傲慢
壯漢的眼睛瞇起眼睛。
“年輕的小子哪怕你是皇族,也沒有資格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教唆那群低賤的暴民發動叛亂的,但你居然敢只身一人出現在這里,這是你致命的失誤”
申克羅從小智謀超群,洞察力遠超常人,但他并未習練過武藝。
男人有信心一刀將他劈成兩半
如果主謀都死了,那無論他還有什么陰謀詭計,最終都將淪為泡影
“薩拉丁已經完了,我的家族也完了”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犯下的罪孽”
壯漢從腰間拔出一柄雪亮的長刀,身形一動,猛地撲下臺階。
“為扎瑞爾陪葬吧”
銳利的刀刃撕破空氣,呼嘯的狂風將申克羅魔性的華麗白發吹起。
扎瑞爾家族的名字取自某個神話中的墮天使,帶來戰爭與毀滅的地獄大公。
哪怕已經融入帝國的大環境多年,扎瑞爾家也從未怠慢武藝,每一任家主都是以一當百的猛士。
面對如此迅捷的一擊,申克羅像是感到無聊似的打了個哈欠。
“噗呲”
雪亮的長刀哐當落地。
好大一顆頭顱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