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莊園就是你們所處的世界。”
“原初與匍匐就像是兩個鬧變扭的孩子,為了爭奪母親的愛和遺產大打出手,牽連著其他的動植物也被迫加入到斗爭中去。”
“離開之前,灰海預感到了原初和匍匐的戰爭,故而留下了一道思念,希望它們不要玩過火,給其他的生靈造成不可逆轉的災難。正是這道思念塑造了今天的權限者體系,它因為灰海的意志而誕生,深深銘刻在多元宇宙的每個角落,以抑制灰海之子的胡鬧。”
“在不同的海域,這道金科玉律般的思念塑造出了不同形式的權限者組織形式,保護著權限者們。”
“所有的權限者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權限即為資格,你們是脫離了正常生靈輪回的存在,不受既定宿命的掌控,專為遏制原初和匍匐而存在。”
“放牧,掘墓,權限,此三者皆為往生種。”
“往生種能夠感知并利用灰海中最本源的力量,思念。但其本身卻并不持有著屬于自己的固定思念。”
麻薯的聲音像是在詠嘆某種古老的史詩。
“持有思念之人,必定處在灰海的大輪回中,無法超脫。唯有舍棄既定的宿命,個體才能作為承載多種思念的容器,升華為往生種,從而擁有無盡的可能性。”
“往生種的三方勢力在灰海中維持著動態的平衡,演繹變動發展的世界,變相的保護著無數生靈。也許,這才是灰海真正想看到的。”
“回到最開始的話題,關于你的母界正在遭遇的危機。”
麻薯小姐撩了撩耳邊的黑發。
“遠處之光的爪牙們放牧群星。”
“文明不發達的弱等世界,通常只會吸引到同樣弱小的放牧者,這些侵蝕體本身不成氣候,甚至不在原初之光的追隨者體系之內,屬于編外人員,野信徒。”
“只有文明高度發達或者戰爭潛力旺盛的位面,才能引起放牧者高層的注意,它們將派出干部級別的侵蝕體,前往攻略位面。”
“你的母界雖然說不上多么強大,但已經表現出來一個具有侵略性的文明世界應有的素質和戰爭活力,多半是被盯上了。”
“神授日是原初之光的侵蝕標志,這意味著至少有一位干部級別的放牧者正在圖謀當前位面。”
“被原初之光干部盯上的世界,要么最后歸順于某種信仰,要么走上位面侵略的道路,深陷戰爭泥潭。”
“如果兩者都無法實現,,位面將會慘遭原初之光的淘汰。”
“淘汰放牧者會毀滅不服從的文明”
“不,只有匍匐深淵才會做出親自毀滅位面的行為,放牧者們不會宰殺不服管教的畜生。”
“在原初之光的感化之下,大多數的位面都會選擇屈服,至于那些少數的死硬派,它們將會被遠處之光所屬的位面包圍,其下場就是淪為其他位面延壽的食糧。”
“即使有少數位面武力強大無比,能夠以一當百,最終也敵不過自身位面的壽命極限,根本威脅不到原初之光的統治。”
“經歷了無盡歲月的侵蝕,原初之光的追隨者們已經開發出來相當完善的勸服體系,神授日就是他們的研究成果之一。”
“亞瑟,你知道太陽是什么嗎”
亞瑟下意識地答道
“恒星。”
“是,也不是。”
“在不同性質的世界,太陽的具體表現形式不同,它可以是天體,也可以是某種生物,甚至是一個單純的貼圖。”
“太陽屬于位面的一部分,它輻照萬物,帶來能量和生機,是灰海給予各個位面的饋贈,也是多元宇宙規則的組成部分。”
“放牧者們所制作出的神授日能夠強制性的取代位面原有的太陽,封鎖周圍的時空。”
“神授日存在的世界里,縱使是強大的土著生物,除非它強到能碾壓原初之光的干部,否則就無法脫離自身所處的世界。”
“在閉鎖的世界中,任何的消息都傳不出去,整個位面都會被封鎖,供放牧者蠶食炮制。”
“絕望的囚籠神授日,無懈可擊的神域。”
“受困于其中的人要么自覺地順從原初的意志,要么一點點走向自我消亡,除此以外別無法他法。”
“那,我是怎么出來的”
麻薯小姐似乎笑了。
“你當我是誰區區神授日,放牧者們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又不是遠處之光親授。”
“以葉障目,雕蟲小技,屬實可笑。”
說完,她立馬改口。
“嗯,我開玩笑的,讀者沒有干涉多元宇宙的能力。”
“你能出來只是因為你是往生種,不會受到囚籠的限制,和我沒有關系。”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