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里空蕩蕩的。
感覺不到魔力。
這樣的感覺仿佛回到了覺醒儀式之前,身為脆弱無力的孩童,獨自面對無限深沉黑暗世界。
“唔啊啊啊”
再次嘗試,腦中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她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鼻涕眼淚亂流。
與此同時,她還感覺到強烈的饑餓與干渴,每一次呼吸都牽連著全部的神經,無比痛苦。
“啊”
女人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光是抵抗這樣的痛苦就已經牽扯了她所有的精力,理智喪失殆盡。
她跪伏在地上,從旁邊抓起嗶,下意識地咬了上去
撕扯,攫取,分解。
既然大腦沒法再起作用了,那就委身于本能吧。
“喂你在做什么”
一道臃腫的身影出現在廢墟外,身穿厚重防護服,面部佩戴著簡易的防護面具。
聽到他的呼喊聲,更多的防護服身影聚集過來,為首是個身材瘦削的老人,手持木杖,長袍曳地,臉上沒有面具。
這群人的防護服背后描畫著一個同樣的黑色印記,形似羽毛,又或者是麥穗。
見到老人,防護服們恭敬地低下頭,自動為他讓開路。
最初那位發現者走到老人身前,沉聲道
“回稟隆巴底會長,這里發現了一個幸存者,但,但是她”
被稱為隆巴底的老人拍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會長,那家伙不對勁,可能會有危險,不如由我”
“沒事的,去吧,我來處理。”
防護服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讓開道路。
看得出來,老人有著相當的威望,一舉一動牽扯著所有人的目光,見到他往里走,全都緊緊跟了上去。
斷木殘骸,一片狼藉,坐在中央的女性一心一意地處理著地上的殘留物,根本沒有在意這群闖入者。
隆巴底皺起眉頭,上前兩步,想要動手阻止這人的野蠻行徑。
就在他干枯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對方時,視野邊緣捕捉到了某個異樣的事物。
魚鱗。
女人的頸側有一層類似角質的魚鱗。除此之外,其它身體部位也或多或少有些魚類特征。
更詭異的是,隨著她的吞咽動作,身體各處傷口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裂開的血痂被白色黏液覆蓋,嚴絲合縫,恢復后便完好如初。
“唉”
隆巴底收回手,轉身走開。
“會長,我們要把她帶回去臨時隔離點嗎”
“不用,就地凈化,她已經沒救了。”
老人的語氣平靜中不帶有一絲情感,仿佛萬年不解凍的寒冰。
“她目睹了超越心理承受極限的可怕場面,又受到穆格的襲擊,雖然僥幸生還,但內心也受到了不可逆的創傷。”
“我們隔離收容還有拯救希望的輕度感染者,至于重癥患者如果不是戰爭年代,或許他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吧。”
“留兩個人在這處理,余下的和我走,這座聚落搜索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