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程度,而是傷敵五十自損一萬。
“那又怎么樣呢?你還是沒有破我完美打擊技的辦法。”
“吶,怎么說,聽到亡者的呼喚沒有?……喂,問你話呢,狗。”
出拳!
閃電般的技擊從背后錘向第五節脊椎骨,正常人體最難防御的位置。
叱啦——
血光在飛濺以前被圣火燃盡。
多米雙手倒持光劍捅入自己體內,洞穿亞瑟的拳,同時收腹下蹲。
全身力量向下沉,向內收成一束。
“巧言令色的小丑,我要把你的嘴唇一片片割下來。”
正中前突!
自傷行為還有意義的,至少讓他奪回了些許主動。
拳閃而過,提前預判了多米的行進路線,從側面打擊。
在真空環境里超高速移動,一旦受到側向力量的干擾,想要修正方向重新回到原來的軌道,基本是不可能的。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紅雀·流云】”
多米前沖突刺的身形從中分裂化作數百道,力量氣息一模一樣,其中半數被鐵拳碎成火花,剩下的沿著橢球線軌跡聚合,回到長軸上的一點,迅速接近貼臉,以極低的姿勢自下而上抽劍上提。
“【紅雀·止息】”
恐怖壓力撲面而來,道人雙手握著劍柄,以劍柄撞向亞瑟裸露的胸口。
打擊技?
這家伙,想在我擅長的領域向我還以顏色?一秒記住【。3。】,
亞瑟瞇起雙眼,臉上笑容消失。
“哼,是狂犬病還是失心瘋?”
紅雀道子身上,就同時具備著自己所沒有的成熟和……幼稚。
成熟是因為虛長數百年歲月,幼稚,則是自己早已拋棄而他沒有拋棄的部分。
將“效率”視作美學,或許,早已經失去了美的基礎,毫無從容,缺乏自由和藝術性。
說白了,是底層受苦受難者會有的特征。
急迫,強硬,不擇手段。
沒有明天。
有余地貫徹非效率生存方式的人,是茫茫眾生中最自由的那一小撮。
從王侯將相到普通人,從人到最低等的真核生物,當沒有任何能表達自由的選擇余地存在時,生物只剩下生存這唯一的目的。
貴族式的美學、超凡者的風格,和生存目的背道而馳,皆因他們有資格懸置生存需求。
“我看……”
“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多米燃燒的修長身體一頓,只看到亞瑟的臉龐在眼前飛速放大,邪異狂放,露出雪白牙齒。
止息劍技帶有極強的沖擊力,但速度比其他劍技來得更緩,等于是放棄了自身最大的優勢。
簡而言之,不是明智之舉。
都快燒死了,為什么還理所當然地默認自己可以生存下去?
兩個以恐怖速度狂奔的人體相撞,亞瑟以果凍般的姿勢晃過,以右肩承受劍柄沖撞。
血肉如同高空墜落的玻璃,碎成無數塊,然后被緊隨而至的火焰吞沒。
另一邊,亞瑟殘存的左臂全體筋肉,攔腰抱住多米的整個軀干,要融入到自己體內。
壓扁!
內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