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幣一文沒動,多了揣在身上,容易暴露。
錢莊票據,取了一張500銀幣的面值,其余都原封不動,放回原處。
將細長布袋拉長,綁在腰間的布扣上,金屬幣之間有棉紗緩沖,走動時不會發出聲響。
復原三個大鐵柜,退出庫房,將銅扣、銅鎖按順序歸位。
牧良在4頭伏地獒犬的注目禮中,瀟灑從容地離去。
受之驚嚇,守在庫房的4頭獒犬,整個一夜都未發一聲。
牧良可沒有時間,安撫獒犬受創的心靈,他低眉順眼地,溜達到了樓閣之外。
正想跨上木橋,往外走,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喚他。
回頭一看,是“春香樓”歌妓,正扶著一位消遣完事的公子哥兒出來,向他招手過去幫忙。
牧良四顧一瞧,都是人來人往。
有心不理睬走人,想到可能引人懷疑,暴露身份被追逃就麻煩了。
“姑娘有什么吩咐,小的馬上去辦。”
牧良換上獻媚討好的表情,屁顛屁顛地小跑近前。
“有點面生,新來的吧,趕緊伺候辛少爺上馬車。”
歌妓柳眉輕佻地,盯了牧良的假面一眼,頤指氣使道。
“好咧,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會伺候好辛少爺。”
牧良瞇縫眼睛,沒有直接答話,攙扶住酒氣薰天、腳下踉蹌的辛少爺,強忍對方身上散發的靡褥味,搖搖晃晃地往橋上走。
這家伙明顯喝多了,此刻雙腳虛浮,一手搭在牧良肩膀上,一手東拉西扯,胡亂向后揮舞,喊著聽不懂的酒話,折騰得夠嗆。
牧良正尋思,是否要背起他快點到大門邊,橋那邊已經有人趕了過來,口中喊著“辛少爺”快步到了近前,接過了另一只手。
兩人一起,將其架到出口的馬車上。
牧良找個由頭,說是姑娘要求他,必須將少爺送回府上,跟著馬車出了院門,一路城南而去。
拐了三個道口,馬車到達了一處富人聚居區,最后停在了一家門楣嵌書“辛府”的院落前。
街道兩旁,全都是朱門高墻的大院。
轎里的人,已經爛醉如泥,人事不醒。
看樣子,這家伙是個實打實的紈绔子弟。
牧良既然已經借機出來了,只好事情幫到底,與小廝一道將其攙扶進了院門,等到守門的值夜替下,趁機告辭離去。
經過這一番鬧騰,已經到了凌晨4點,天際隱現光亮。
牧良想到自己身懷巨富,想到“春香樓”遲早會發現財物失竊,擔心此時出城時機不妥,索性準備多待一段時間,等待早起的商販,一同出城最好。
于是,信步往“春香樓”度去。
走到半路,瞧見前方有巡邏隊出現,趕緊拐進另一條小巷,飛速地脫掉外套,扔進路邊的草叢,隱沒在一棵大樹枝葉間。
待到巡邏隊過去,他即刻溜下樹,快步跑向“春香樓”外墻處。
找出藏在樹枝間的藤簍,繞過這座院落,向事先選好的早點攤行進。
裝作早起外出的窮困少年,拖延了不少功夫,慢吞吞地到達地點。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有人正坐在攤位小桌邊喝豆漿,吃饅頭包子了。
牧良仔細查看了一下早點的品種,除了形狀略有不同的食品,還有從未見過的象鳥蛋,比鵝蛋要大。
野果餡餅,清香怡人,多味肉糊涂,香氣撲鼻,等等,令人饞涎欲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