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想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很不切實際啊”濁風古怪的看著子雨,沂、泗、沭等魯南、淮北河流,絕對是山東水系這邊最復雜的。
有些時候黃河奪淮入海,那么沂水、泗水都得遭殃,要不是奄城,也就是今天曲阜,在沂水上游,北面還有泰山,西邊還有梁山泊,能夠承擔黃河改道時候的緩沖、分水,保證奄城安泰,不然這邊也得被淹。
當然,如果太大了,那奄也得跪。
總而言之,修路是最不切實際的,不光洪水過境會損毀,就人力、食物消耗這一塊,就很嚇人。
“只是有感而發,最近發現南邊其實已經掌握了五年一換地的耕種方法,能夠輪換各個貴族自己境內的土地來耕種,收成上也有所增加。
那么現在基本上算是定居在這里,為什么不考慮夯打一下道路,然后裁彎取直,留下并列車轍,這樣我們的車輪進入道路中,就能在同一個車轍內運轉,哪怕是下雨,也不用擔心路會被壓壞道路泥濘難行。”
“你這個想法,好像還不錯。”濁風一聽,似乎也可以。
若是早些年,子雨提出這個想法,必然會被嗤之以鼻,因為那個時候對于休耕輪作是幾乎沒有,并且因為糞便沒有集中處理的原因,導致了各個貴族的地盤內積累個兩三年,就得搬家。
當然,不是貴族搬,而是下邊干活的子民和奴隸搬遷,畢竟他們可用不起奢侈的陶管下水道進行排污。
于是,只能跟著三年一次的肥力不足,離開這邊,輪換到下一個區域去刀耕火種。
等到三年之后再回來,之前拉滿了的村落,這會兒都成為了肥地,再丟把火過去,燒完之后更肥沃,所以貴族們也會在自己的領地內,有大小不少的城邑、村寨,用來安居國人。
外邊則給奴隸住,奴隸更外邊,到別的貴族之間的空白,就是野人的地盤。
看濁風思考,子雨繼續道“還有,我們可以在路上設置小邑,然后把四周的土地劃成井。
讓每個奴隸,輪流耕種和放牧。
這樣一來,一塊負責丟糞便長草,一塊負責養幾只牛羊,一塊種地。
秋后放火燒掉養牛羊的地,糞便丟在今年種的地,明年將丟糞便的地當做牧場,如此循環,應該能極大降低地耗,延長土地的壽命。
至于最中間的那塊田,就當做屋舍,讓村人居住在這里,要是真的全部都減產了,那就多養一塊地,輪流來。
不過,做個做法需要更大的范圍,這就不能不修路了。”
子雨借鑒了辛屈的休耕輪作方案,修改出來了“井田”,但和西周那種井田不同的是,這會兒的貴族主要是奴隸干活,貴族只負責打仗,底層國人只負責種地以及必要的時候抽丁當后勤而已。
你什么身份,就是什么未來,一眼能望到頭的。
但子雨見識了辛屈的爵位體系帶來的可怕變化,以及現在魯父正在蒙山推行辛屈那套爵位制度,未來優劣,很快就能看出來。
所以,子雨和子旬他們一致認為,必須想辦法改變現在的大邑商,不然伴隨著有辛氏的強大,很難不保證別的部落不會學去了辛屈的爵位制度。
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改變,都是對大邑商的根基進行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