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死寂。
一個霸府,能出四五千青壯,十六個霸府,至少八萬人馬。
燕國如果真的發狠,男女老幼全部算上,還不止八萬人可以調動。
這些貴族只是一想,臉色都白了幾分。
但他們也不想丟面目光落在了子頌身上。
這一場酒宴,明顯就是針對商王室和燕北伯之間的博弈來的。
現在辛屈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在打他們這些貴族的臉,而是在打商王室的臉。
如果子頌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引起兩國國戰。
到時候
這些貴族中,比如有蘇氏等等方國貴族,也都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燕國的發展很迅猛,隱隱有了商族八百諸侯的中老二的氣勢。
商王室與燕北伯之間,更像是龍虎斗。
而且兩方的禮儀、規矩、利益都不一樣,甚至出現了相互競爭的姿態。
越是這樣,其實對他們就越有利,畢竟不管是燕國崛起還是商王室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都得拉攏或者讓利給他們。
所以,壓力都壓了上來。
子頌若是不能處理好,那他們就等著看戲吧。
卻只看子頌平靜下來,拿著一尊酒爵說:“既然北伯說了,入鄉隨俗,入鄉隨法。眼前之人,按燕國律,最多就是貶為奴隸并處以宮刑。
既然是奴隸,那么就可以用來朝貢。
北伯許久不曾上貢了。不如就用他充數?”
子頌一句話,將現場態度扭轉。
不少商貴族都緊張了起來。
如果辛屈放棄朝貢大邑商,那就是徹底撕破臉了。
不管是哪個地方,撕破臉,第一時間就會祭祀。
用什么祭祀?
多數用人牲,雖然北伯取締了人牲祭祀,但沒有廢黜開戰之前,拿挑釁他們的敵人首級祭旗的規矩。
因為祭旗,只有斬殺敵人使者、大貴族,才有震懾,才能增強氣勢。
一句話,今年的朝貢,這個貴族必須送回來,至于宮刑與否,隨意。
他只要人。
歸根究底,這也是一種折中。
辛屈聞言哈哈一笑:“宮刑就不必了,讓他簽字畫押,用他的腐物,換取一千奴隸,外加半座采邑作為賠償,然后送去王子頌那邊,這人和一千奴隸外加半座采邑,就是今年的貢品了,有勞王子代為轉交朝貢,可以吧?”
子頌臉色微微僵硬,但很快頷首:“可以。”
辛屈這是要他出血啊!真是個狡猾的混蛋!明知道這個豬哥算是他的人,這一次一千奴隸和半座采邑,子頌不可能真的問這豬哥要,不然回去之后他的手下怎么看他?
只能自己出資兜底了。
“行,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得這么僵,相互尊重,你們尊重我燕國,我也尊重你們,我這人很講規矩的。”辛屈揮了揮手,兵士徐徐后撤,消失不見。
如此行徑,不由令人震撼。
但更多還是警惕,燕國的士兵,很強!
“來來來,接著奏樂,接著舞,傷者送去驛館,那邊有醫者。”辛屈招呼一聲,很快大殿,再度歌舞升平。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