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金吾,隨孤上!”
辛屈看準時機,揮劍,號角旗令一起涌動,金吾軍披著金甲,隨著辛屈一起沖進被分割的戰場。
凡是遇到了抵抗,立刻用短戈劈砍,甚至身上中了好幾石矛、骨矛,渾然不覺,還能還擊。
“簇、矛皆不入!這……”子平默默記下金吾軍戰況,三進三出,辛屈都轉身回來中軍坐鎮了,一個執金吾都沒有倒下。
殺氣騰騰!
“這就是甲胄嗎你還真是下得起血本。”
子平的語氣中帶著酸溜溜。
辛屈擺了擺手,身后的親衛將十幾號人丟在子平面前:“玄陔氏的長老與族長,都在這里了。”
子平目光下移,看著瑟瑟發抖的玄陔氏眾人,冷笑跳下來,刀毫不猶豫朝著最年輕的一個看到劈下去:“爾等,第幾次了!又一次背叛子姓,背叛祖宗!”
他發泄似的砍了一陣,這才停了刀,沾滿血污的看向戰場,現在已經收尾了,一串串人被繩索綁起來,然后分開安排。
子平回憶了一下辛屈方才的指揮。
車破陣、騎切割、步收尾。
在這種平地上,根本就是砍瓜切菜,再配合辛屈軍隊的甲兵,天都還沒全黑,就結束了戰斗。
恐怖至極!
“我們錯了,饒命!饒命!再也不敢了!”
這群玄陔氏的長老們不停求饒,用著多少有點變形的商族方言,攪擾了子平的思緒,但他卻沒有什么砍殺他們的泄憤的意思。
身邊的辛屈與他的執金吾們,才是最可怕的!
三進三出,全身而退,無一傷亡。
“辛屈,我承認,你真的很強!”
子平神情嚴肅的看著辛屈說:“但你的戰術,在中原,不見得有用。”
“有樹砍就完了。又不是沒有斧頭。”
辛屈隨意的抓過車上的兵器架,將一把短柄斧頭擲下,鏗鏘嵌入冰雪三分:“回去,可以跟子旬說,斧頭孤也可以賣。但,要足夠多的奴隸。”
子平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冷嘲熱諷辛屈的市儈,甚至巴不得他市儈。
但對于辛屈來說,賣掉一些生鐵斧頭的庫存,只要能換來足夠的人力,加速運河的開發,后期可能造成的傷亡也是值得付出的。
況且也不見得會有多少損失,真正的戰略力量,比如自己身邊的執金吾,還有另外幾支霸府,都是壓陣的存在。
冷兵器戰爭,仆從、奴隸都是消耗品這個作用,死在消耗敵人的武器上,才是他們的價值。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與冰冷。
而兩人都沒有理會地上的玄陔氏俘虜,因為他們沒用了。
兜鍪大山東麓的大部分部族都在這里了,幾滅。
等待他們的就是被賣為奴隸,草原很快就會換上辛屈的平北將軍總管,成為燕國的疆域范圍。會有新的人,來到此間生存繁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