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別廢話了,以為打贏了蠻夷,就能天下無敵了要清楚,我燕國,滅的蠻夷,幾十萬之多,你們又算什么東西還有,我們的劍比你們的長一截,真到戰場上,你們都不見得能刺到我們。”
甩劍給他的人冷笑,招呼左右離開。
同時有人驅趕他們上車離開。
路上,抱著劍的金天氏行人,緩緩抽出劍,對比了一下旁人的劍,臉色都白了。
“真的!長了一截!”
“這意味著什么”
“還能意味著什么!”金天氏行人看疑問的人,咬著牙說,“意味著我們的兵器,不可能是燕國的對手。
真要開戰,除了用人數堆砌之外,沒有任何勝算。”
“也不盡然吧!當初我們滅夏后氏殘部的時候,他們也是甲兵堅利,不還是被我們擊敗了!”
“不一樣……”金天氏行人苦澀的說,“我之前那一把劍,破不開燕國士兵的甲,真叫你們三個貴族去換一個燕國甲兵的命,你們能接受”
“這……”
這些人一下沉默了下來。
三換一,血虧啊!
“走吧,這一仗肯定得打了。”金天氏行人收了劍,回到了金天鷹大帳。
旋即,將辛屈的約戰說了出來。
現場嘩然,眾怒不已。
“打就打!怕他個什么!他若是老實呆在城邑,我們還真的不見得有辦法擊敗他們!沒想到居然就這么走出來了!自大!”
“沒錯!弄死他們!”
“行人,你辛苦了。”金天鷹看了一眼群情激奮的眾人,然后看了一眼金天氏行人說,“此外,還有什么情報沒有”
“這……他們的甲胄很硬,青銅劍也比我們的長半截,其余的倒是和夏后那群人差不多。”
“不就是甲堅劍長嗎怕什么!”
“沒錯!怕什么!滅了就是!”
這群人絲毫不懼。
金天鷹應下,便讓人去約定的地點布置去了。
辛屈的士兵也陸陸續續到了現場。
遠遠的看過去,金天氏的部隊,稀稀拉拉,一團團的。
畢竟是部落戰爭,戰術與指揮幾乎沒有。
要不是雙方交戰地的中間有一條河,只怕他們已經越過來開打了。
“這個地理位置……”
看著地形,從燕國不遠千里跑來,已經從受傷恢復過來的澤魚,莫名感覺到一陣恐懼。
與他澤氏最開始居住的地方很類似。
燕國軍隊背后是山,前面是河,敵人攻打就是先過河,然后打背山的燕國。
若是這個時候,燕國從他們背后包抄……
辛屈是真的準備將金天鷹全殲在這里了!
“上游,筑壩了。”澤魚身邊,富土伸手指了指河水,比正常汛期的流量少了七成:“屈夠狠的!”
澤魚聽得更是一個哆嗦。
這一條河直接灌入湳泊。
上游筑壩,意味著敵人一般兵敗后撤,一場大水,會徹底斷掉他們生存希望。
“太臟了吧。”嬴杞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他也才剛來個把月,結果就見到了這么臟的戰術。
“用最小傷亡,獲取最大勝果。還有,不給他們一場大水,讓他們的失敗有地方推脫的話,金天氏萬一不再來援怎么辦呢草原可不好找人啊!”
辛屈的笑聲從后方傳來,眾人紛紛回過神,行禮。
“行了。都是讀過我所著兵書的。開篇第一段: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而第二段就是: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我該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就看各位發揮了。記住,十存其三,圍點打援。”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