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子平來了伊邑之后,魯父就有意識的控制擴張進度,轉而投入了探索之中。
三個月時間一晃,魯父每日除了讀書,就是帶頭開荒耕種,親力親為的鼓勵士民一起發展生產。
三涂山附近,也因此有聲有色起來。
并且隨著秋日的逐漸靠近,這里的粟也是到了驅趕鳥雀,降低雀耗的時間段。
子平駕著車從雒水回來,就看到了到處抓捕鳥雀的人。
“這里的產量,居然比雒水附近的產量高了兩成以上。”
有點驚訝的聲音從子平身邊傳來,他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微微頷首:“伊川附近是個好地方,又因為在上游,并且燕國那邊的技術,全部點在了水利建設上了,光是澆灌,就不是雒水附近能比的。
尤其是雒水附近的河岸,高出水面太多了。”
“這有什么辦法?自夏氏之后,本地的那些部族,全然將心思用在了堆砌堤壩上,完全沒有人考慮疏浚的事宜,河壩高于水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汲水困難,又不是只有我們遇到?總之,現在的河洛,不是個能生活的地方。”
說話的人嘆了一口氣。
子平沒說話。
繼續駕車朝前。
他半個月前突然被通知回雒水開會,得到了一個最新情報,那就是東夷“造反”了。
但說是東夷造反,其實子平后來問了一下子旬,得知子和醒了,但又一次被貴族控制了。
最近一段時間子旬的動作太大了,很多貴族被頂到了河洛前線,去了之后就回不去了,一些不愿意離開的貴族,開始想法子逼宮。
但子旬跟子頌、子斂達成了兄終弟及的協議之后,王室這邊唯一能拿來當牌的只剩下呆在商丘養身體的子和。
最終,這群貴族套了一層馬甲,借用了東夷、淮夷的力量,殺進商丘,要控制子和。
雖然被打回去了。
但公族、多子族們鼓噪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們要結束西征戰事。
本來子旬還能頂住壓力,但上周西邊的姬姓周氏派來使者,欲要臣服。
最終,這些貴族壓迫之下,歷史上第三個四至——西伯周氏,正式登陸關隴大舞臺。而且是跟妘姓周氏混用的,因為要給周信與辛屈一個交代,所以故意用了這個含糊不清的說辭。
至于姬周為什么臣服,子旬還在調查,但現在貴族們催得急,他必須回去商丘,子和萬萬不能再落入貴族之手。
所以后續的調查,需要子平他們這些已經確定要扎根河洛的人忙碌。
跟著子平來的這人,叫做子囂,梁氏,爵衞。
侯、衞本就是一個等級的諸侯,只是承擔的義務不一樣。
侯更偏向斥候職能,要頂在前線。
而衞則是防御職能,梁囂是子旬選的雒水總管,負責整個河洛之地的防衛工作。
兩人這一次過來,除了跟河洛諸侯見一見宣布一下大邑商的命令之外,還要討論如何分攤靡費。
河洛必須要進行發展。
那么河洛之地除了子姓之外,擁有最強生產力的諸侯有且只有一個。
那就是位于伊川的魯父。
魯父背靠燕國,得到的好處太多了。
進了伊邑,梁囂就看到了城內正在鋪設的陶管:“這魯父玩這么大的?陶管下水道都用上了?是準備在這里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