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第一批騎兵,是辛屈訓練,戴冰甲從中協助。
征伐的時候,也是戴冰甲帶著東征西討的。
這么多年下來,對于騎兵的應用心得,就算是辛屈,都不見得有他厲害。
“可是馬上就天黑了。”胥峎微微皺眉,夜戰很容易出事的。
“這不更好常圭說得沒錯,對方肯定有所安排。辛屈回來之后,土方就已經開始煽動黎邑本地的隸臣妾了。之前沒有多想,但現在看來,一切有跡可循。不過,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們的戰斗力。”
戴冰甲招了招手,讓他們立刻行動起來。
很快有人潛逃,告知了公叔萩,戴冰甲的布陣消息,頓時哈哈大笑:“既然是他們自己來送死,那就吃掉他!黎邑的三萬人口,我的了!”
公叔萩業沒避著旁人,立刻安排。
是夜,一群奴兵被逼著沖上山道,結果還沒一會兒,所有兩翼就有羽箭射下來。
火把也隨之點亮,一切亮如白晝:“殺啊!”
“干掉他們!”
“快!快跑!敵人太強了!敗了!敗了!”
奴兵們沒有任何的戰斗力。
甫一接觸,幾輪箭雨之后,立刻帶著竹槍、木棒潰逃,生恨爹娘不給他多生幾條腿。
而公叔萩他們興奮了。
仿佛見到了獵物一樣。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突襲不成反而被他們利用了。
紛紛沖下山,一直追了五六里。
終于,見到了沖鋒殺來的戰車與徒卒,這批人身上都是甲胄,最差都有竹木夾甲,戰斗力跟奴兵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傷亡一起,潰散的架勢止住。
“該死!這都連續行軍了幾天居然還有這樣的戰斗力!”公叔萩臉色難看,雖然他猜到了對方肯定將精銳放在山外。
但沒想到幾日跋涉,還在冬日行軍,他們居然還有這樣的戰斗力。
這樣的軍隊,太可怕了!
咬了咬牙,公叔萩知道絕對不能讓對方活著離開。
不然,等待他的報復,將會無法接受。
一念及此,他立刻帶著精銳沖出來馳援。
“公叔萩加入戰局了。”
“公叔萩的細作,在后方煽動了奴隸造反,被我們揪出來祭旗了。”
戴冰甲帶著五十騎,裹著重甲,面無表情看著戰場情況,聽著幾十輕騎往返匯報,站正在坡上,等著最后的機會。
此戰,唯有一擊必殺,才能掃平阻塞歸鄉的阻礙。
“焦灼了!”
聽到這一聲,戴冰甲倏然睜開雙眸,死死盯著戰場態勢:“吹號。沖鋒!”
“嗚嗚嗚——”
五十重甲騎兵從山坡上沖下,用最短時間將速度提到最高,戴冰甲上了一根鳴鏑,瞄準驚恐左顧右盼的公叔萩方向,就是一箭。
“什么聲音!”公叔萩聽到鳴鏑聲,刺耳得心慌,忽的聽到咄的一聲,他轉頭就看到他的旗幟下上,被釘上了一根箭矢。
還未來得及起心思,下一刻五十利箭齊齊射來,將他洞穿。
“這……不可能——燕國的弓,怎么能射這么遠!”
公叔萩感受著身上箭矢,人還活著,全靠甲胄給力,但二三十支箭都在身上,讓他看起來跟刺猬一樣。
“快!阻止他們!將他們捅下馬……”
公叔萩還未說完,他的左翼,瞬間被騎兵鑿穿。
戴冰甲長槍一抖,連續挑飛數人,撥開道路,形如鬼魅出現在他身前。
“等等!我……”
噗嗤!
戴冰甲的長槍穿過他的喉嚨,暴喝上揚:“隨本將軍殺光這群擋我們歸鄉的雜碎!”
“殺!殺!殺!”
“歸鄉!歸鄉!歸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