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伯并不在意土方的首領是誰。
因為北伯要的,永遠是跟地方的最大公約合作。
這個公約,便是君。
而想要取得最大公約,要么有德,要么有道,要么有錢。
你什么都沒有,誰敢放心投資你呢”
妟隼看他一副愣神模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你是多久,沒有關注過燕國的庠序按道理,你應該是有資格外派貴族學子入朝學習的。
結果,你就這么糊弄呢”
鮮虞小豬趕緊坐正,大體聽出了一點味道,連忙正色:“表兄,教我!”
妟隼點了點頭,看他重新坐正之后,才繼續說:“昔年,我們妟氏被北伯擊敗了一次,但北伯并沒有選擇屠滅我們,而是給我們一條活路。
直到洋河潰壩發生,我們走投無路,還是北伯帶著錢糧過來,救濟我們。
最開始,大家伙都覺得,北伯不過是趁人之危。
但隨著時間推移,以及北伯這三年新撰寫的著述,仔細研讀一二,我發現了為什么北伯能這么快擴張,以及融入的人,為什么愿意一起奮斗了。
首先,他有德,所以上下都尊重他;其次,他有法,所以上下都信服他;其三,才是軍隊,所以上下都認可他。
他很寬,也很嚴,賞罰分明。
所有人都能在燕國找到位置,也能施展才能,雖然也有人最終不適合朝堂,但他也給安排了退路,降低了賦稅。
哪怕殘疾的部民,他也沒有放棄,也有工作讓他們糊口。
試問這天下,誰能做到”
鮮虞小豬也是艷羨與嫉妒。
是啊,這天下,誰能做到辛屈的手段
只怕,無人。
“但,北伯的手段,可以復刻。”妟隼看著鮮虞小豬,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皇天無親,惟德是輔。也是北伯給天下的定性。
大邑商以殘暴的巫術治理天下,全然將外服庶民當做豬狗一樣屠戮,這種手段是不可能持久的。
而且國家的規模也會有限。
就沖現在的燕國發展速度,其實你也能發現端倪。
同樣是部落出身,北伯不過十余年,就發展到了現在的龐然大物。
而大邑商呢
兩三百年了吧。
現在還在混亂。
所以,君主有德,卿士有禮,庶民有則,序位尊卑,內修政理,外攘夷狄,天下勘定不遠。
你看看現在的你。
失國不恤,仕邛無禮,卿士不饗,庶民囫圇,治國不好好的治理,攘外不好好的操練,你如何做好一個國君
既然你以前的方法做不好國君,那么現在,就按照北伯的方法,好好的操練起來。
首先,素、正、禮、藝。”
妟隼對外邊喊了一聲,他帶來的奉常與尚儀以及占事都進來,第一件事就是給眼前的家伙,好好整理儀容。
“記住了小豬。人與人相見,第一眼,看的從來就是外貌。
此謂素,素心素行,安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