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雪生,就是姚姓在土方的掌權人,而且權勢滔天。
但你的夫人之一孟妟則是土王鵪的妹妹,依我看,癸雪生應該會用這些身份做文章,甚至可能挑起分裂。
你也是知道的。
當初有辛氏與長辛氏的分裂,就是老巫與諸姚的利益問題。
當年可以發生,現在也一樣。”
寧石戊看著辛屈,依舊沒有在他臉上看到表情變化。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辛屈聽寧石戊沒有話,這才接上茬:“諸姚小氏族,已經被排出了權力核心圈。三代別宗,五代別祖,這是規矩。
他們,翻不起浪。
若是他們起了不該起的念頭,我殺起來不會手軟。”
寧石戊吞咽了一下口水。
辛屈說得對,三代別宗,五代別祖,這是立國時就敲定的規矩。
同姓又如何但凡威脅了政權,照殺不誤。
“舅父他安分就行。”辛屈又補了一句。
“那倒是。”寧石戊看他繼續忙,這才松懈一點說,“但我估計,這些諸姚小氏族,大概率會逼咱們摻和到癸雪生的權力爭奪之中。
這個風險不小。我們若是不助癸雪生,他大概率會拉攏南方的大邑商協助。
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靠攏大邑商,否則于我們而言,風險很大。
所以,我演習方案,是演練大同方向的拒止。演習地點,就選在大同。”
辛屈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一眼耕地后才說:“既然如此,那你就準備,方案多幾個沒事。”
“好。”
寧石戊頷首應下,轉身離開。
等他走后,辛屈徹底松了土,走到桌邊取來茶水喝了兩口:“小豬準備好沒”
角落,一道陰影悄然占到辛屈身后屈膝:“鮮虞氏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單靠戴太守的一旅兵力夠嗎”
“趁亂打個邛方而已,要是還不夠,那就他就該考慮退位讓賢了。”
辛屈不以為然說。
又頓了一會兒,辛屈這才說:“繼續增加夜鸮的探子,尤其是對南部勢力的滲透。”
“明白。”
“下去吧。”辛屈擺了擺手,讓人離開之后,便去洗個澡,然后開始忙公事。
一切,都靜待時間的發酵。
接下來的一切事端,將會是他使用夜鸮這個特務機構導演的第一場大戲。
若是能成,他將會在軍政力量之外,再獲得一層權力的保護。
也是留給兒孫的殺器。
當然,就算不成,這一次也會好好總結經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