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大樹不疑有他。
辛屈喜歡折騰人,大家伙也是有目共睹。
戴冰甲說:“實在是時間緊任務重,還請閣下依律,兩日內提供我軍三日干糧。”
“是。”丘大樹趕緊應下。
轉身回去安排。
七千五百人,兩日內要提供三日干糧,估計全城內的婦人都得行動起來了。
他一走。
戴冰甲轉身回到了營帳,在燈火下,將袋子里的東西倒出來。
之前那個隨軍校尉馮雨走進來,剛想說話,就聽到嗑噔兩下,然后戴冰甲從桌上拿起了一塊金錯虎符與另一塊金錯虎符拼接在一起。
“這……這是……”馮雨被嚇到了。
戴冰甲沒有說其他的話,確定虎符嚴絲合縫之后,起身說:“從現在開始,并州上下所有軍隊,聽我調令。”
“什么!并州的虎符!!!”馮雨有點暈,“主公想做什么這可是并州的虎符。怎么會交到將軍您手中”
“如你所見。”戴冰甲捏了捏虎符,“帶兵平叛去了。如果一個月內我們不能抵達,平叛的命令與虎符,就是另一個將軍的了。”
“嘶——”馮雨倒抽一口冷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心思百轉,福至心靈,“鬼方不安穩!”
“有點本事。”戴冰甲頷首,“但噤聲,立刻召集所有縣尉開會,三日之后我們要開拔北上,借口北伯已經給了,演習長途跋涉。”
“是!”馮雨神情一肅。
結果還沒走出去,外邊進來一個人:“將軍,外邊來了一隊親軍,說是有事通稟。”
“親軍……請進來。”戴冰甲揮了揮手,讓馮雨下去忙,自己坐著等。
不一會兒,隆蔚走進來,對戴冰甲長揖:“冰甲叔,許久不見。”
“是你小子啊。”戴冰甲看到來人是隆蔚,還真被驚訝到了,尤其是這小子混身玄甲,裝備遠超自己帶著的精銳,不免思考起來,“辛屈又有什么安排”
“北伯讓我來跟您老學如何行軍打仗。”隆蔚恭恭敬敬的說。
“學你跟著他去了西邊三年,還沒學會”戴冰甲微微挑眉,忽的想到了什么,“兵符可有”
“還真是瞞不過您。”隆蔚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另一塊兵符。
戴冰甲趕緊上前,一看上邊寫:憑幽州左衛虎符,可調幽州左衛兵士半數。
“你小子,可以啊!混到老子這里當監軍了!”戴冰甲確定虎符真偽之后,表情不變。
辛屈給隆蔚的虎符不是遼西郡的虎符,更不是某個縣的虎符,而是幽州左衛的虎符,幽州左衛下轄兩郡兵馬,而且這兩郡都是一個旅的兵額。
換而言之,他帶的遼西旅,隨時可以被眼前的小子調走。
“只是一個身份憑證。”隆蔚笑道,“咱們都是帶著任務去西邊的。”
“也是。”戴冰甲也沒對隆蔚說什么。
不管是不是親戚緣故,更重要的是,發火對象不是隆蔚,而是辛屈。
這個家伙,一手制衡,還真是每次都不消停。
“也罷。既然你來了,肯定帶來了最新的情報,說說西邊的情況。”
“鬼方諸部消極怠工。被逼無奈之下,媿西河命令九原郡下屬的一些仆從部落與其他氏族抽調兵馬,現在九原郡集結的兵馬,基本上都是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