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開戰,雖然大邑商也不虛他,可四方其他勢力會怎么看?
現在整個北方,就燕國一個龐然大物盤亙……
“哈哈,瞧把你嚇的。”辛屈頓時覺得沒意思,子斂的表情,全乎寫于臉上,擺了擺手,讓人去拿他的文書:“放心,不就是南下朝貢嗎?我會去的。不過,我要南下朝貢,你的倉邑擋在我的運河前,讓我不得南下,這件事你得給我解決一下。不然,我就只能自己解決了。”
子斂臉色微變:“你想干什么?”
“南下朝貢啊。”辛屈看著竹筒被取來,打開,檢查后送來,取出上邊的文書,仔細看了看,就是一段文字,還有一片龜甲,“甲申,至殷,吉。時間都給我訂好了,甲申日,就在兩個月后,你哥子旬催得急啊!
我貫通最后一段運河只需要半個月,所以是不是我拿這甲骨,就能立刻行動呢?
你總不會違逆子旬的命令吧?”
“等等!”子斂越聽越不對勁,“你究竟想帶多少南下?”
“不多,十二校尉而已。”辛屈擺擺手,“一個校尉就帶一個營,這點人你不會想攔吧?”
“這還不多!”子斂臉頰微微抽搐。
一個營五百人,十二營就是六千人。
你跟我說不多!
“真不多,行了,看你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也是有夠遜的。不是號稱大邑?怎么?接待不起我區區十二校尉?”
辛屈再一次的嘲諷,卻沒有動搖子斂的心境。
區區六千人,養得起!
這一路六千人,他倒要看看燕國靠什么供給糧食!
一旦沒得吃了,就算搞破壞,大邑商在王畿地區匯聚了上百萬人口,一人一口唾沫,淹都能淹死他!
“好!那你記得到點,我還要去東北宣召,沒空……先走了!”
子斂看辛屈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隨意的拱手,甩袖離開。
“陛下,此人無禮,要不要攔下?”
“無所謂,他去東北,無非就是想看看黑衣肅慎究竟能不能拉攏。”辛屈撇撇嘴,“讓十二校尉準備一下,五萬大軍,也該亮相了。
派人通知駐派朱雀營的何流猿,立刻蕩平倉邑。
至于借口,就用阻礙朝貢。”
“是!”
左右趕緊下去。
走出皇城,子斂到了鴻臚寺,左右上前:“主人,如何?”
子斂點了點頭:“他服軟了。”
“這就好!”
“哈哈!燕國,也就這樣!看起來大,不過就是死要面子!看看這大邑,怎么看都是打腫臉充胖子!”
子斂看下邊歡呼,微微皺眉,總覺得有問題。
以他跟辛屈多年的交道,他很清楚,辛屈從來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方才差點就撕破臉了。
“算了,不管了!補給好了嗎?立刻出發,去找墨氏,希望他們還愿意南下。”
子斂決定不想了,亂七八糟的,還是南邊頭疼吧。
燕國,總不能真的搞出大事吧?
當天驛站熱鬧,到處都是快馬行動傳訊,晚上子斂出發,路過永平縣。
而另一路快馬就到了天津南的朱雀營。
朱雀營,是從原來的四象營整理出來的。
還是有辛氏的時候,燕國的軍隊就是簡單的四象一二營,作為最早的軍事建制,旗號是收縮了,但兵馬也精銳了。
四象營是隸屬于十二校尉之外的獨立軍事機構,類似漢武帝的羽林軍,因為四象營的兵源,全是幽州庶民、歸化人的遺孤、庶子。
在這里雖然也是九死一生,但只要活下來,國君手中也等于多了一支死士。
因此他們也是最敢打敢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