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河頷首,等了幾分鐘。
果然,城內煙塵滾滾,火光沖天,到處都在喊走水的聲音,又過了五分鐘,突然城內開始傳來慘叫與敵襲的聲音。
“全軍沖鋒!”姚河大戟一揮,率先一夾馬腹,沖下丘去。
眾人緊隨其后。
“什么聲音?!”
“不好!是敵人!好像是……燕國……”
“什么!!!燕國怎么會突然殺來!”
“快防御……你啊!小心奴隸!他們是敵人!”
血鸮帶著人沖殺,他的身邊,那個奴隸,揮舞骨質長刀捅死了一個守門的士兵,聽到他的話,奴隸憤怒的咆哮:“我是白鳥氏的大罐!我不是奴隸!”
白鳥大罐瘋了似的連續捅刺,看著這個士兵驚恐的眼神,他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對!就是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戚!
他的氏族被覆滅時,有窮氏就是這么對付他們的!
風水輪流轉!
“別浪費力氣!多殺敵人,賺足功勛!”白鳥大罐被踹開時聽到這話,同時也看到了有窮氏的弓箭射在了他方才呆著的地方。
若是沒被踹開,挨了一箭,不死也得重傷。
這年頭,被箭射中,能不能活著,真就看天意了。
就連子斂只是摔傷折了骨頭沒有及時處理,如今也是萎靡不振,沒有修養個半年,休想回到巔峰。
貴族尚且如此,何況一個僥幸的人?
“是!殺!殺光他們!為了死去的親族報仇!”白鳥大罐舉著染血的骨刀,咆哮著,一馬當先沖向阻擊他們,朝著他們射箭的有穹國弓兵。
有穹善射可不是說說的。
血鸮才推開門,左右一看,他帶來一起造反三百奴隸,只剩下百余人。
剩下的全是被射翻在地上,不停呻吟的傷兵。
要不是他挑選訓練的時候,專門找背負血海深仇,只剩下一兩個氏族兄弟的人,只怕現在的損傷,足以讓他的陣列崩潰。
但,他們憋了太久太久。
好不容易能夠本,能復仇,豈能就此倒下?
“轟隆隆……”
車馬滾滾而來,血鸮對著擋在前頭的人喝道:“殺過去,然后朝著街巷擠過去,騎兵入城不得擋,否則就得死!殺!”
血鸮帶頭沖鋒,親衛等其他人也跟著沖,有穹國的阻擊部隊被沖散,但主屋方向沖出來了一隊青銅甲兵:“燕國?安敢偷襲!殺了他們!”
青銅甲兵沖鋒,還在街巷上,看到了一馬當先沖進來的姚河,不由得嗤笑:“單騎走馬?可笑!隨我一起砍殺了他!其余人,射箭!”
在這群青銅甲兵的眼里,馬是用來駕車的,而不是用來騎的,在沒有馬具三件套的時代,騎馬無異于自縛雙手雙腳,絲毫沒有著力點。
在有穹國精湛的射術之下,區區走馬,不過就是活靶子!
叮叮當當——
姚河聽著箭矢射在身上,隨后被甲片彈開的聲音,又看向自信的有穹國青銅甲士與射手,唇角咧開,露出邪笑:“原來,碾壓這么簡單啊!”
砰!
大戟隨著他的手一起揮動,沖在最前頭的青銅甲士,瞬間如同倒飛出去的風箏般,飛速沖出數米遠。
姚河甚至還有心思撒開提著韁繩的手,雙腳踩著馬鐙,直起身體,左右掄動手中大戟:“哈哈哈!爽!大戟,真是,所向披靡!”
主屋,有穹國的所有長老,呆呆看著如同天魔一般,披掛漆黑鐵甲的姚河,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怎……怎么可能!單騎走馬……怎么這么……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