鄚公賓倒是沒想到唐公窋這么膽小,進而看向辛屈問:“那不知北伯,這開發的收益,怎么算?我鄚氏,能有多少封邑?”
封邑,才是鄚公賓最想要的。
“按照燕國的規矩來。誰開墾的土地,按照爵位等級,占有其中的份額。燕國上下都是一體的,爵位是爵位,職官是職官,我能保證的就是,鄚公麾下所有上報的戶冊,都能得到燕國的認可。
一樣享受上戰場的權利與教育。
將來在燕國的軍隊整編之中,鄚氏也有一席之地。
至于律法,頭三年,按照你們的舊法來處置,等河間各地安排妥當,再用兩年時間,從舊法過渡到燕國的律法。
大邑商將你們劃給我燕國了,我自然會對你們負責,但燕國權力與義務是對等的。”
鄚公賓點了點頭。
三人聊了一陣,又看了一場對于城隍的祭祀,然后燕國從兗州北部地區招納的一批商盟流散部族,就入駐了倉邑,正式成為燕國的歸化人。
“看來北伯在兗北,收獲頗豐啊。”唐公窋看到了這群人帶著一隊隊牛羊進來,也是眼饞。
倉邑東面靠海,只長了雜草與沙灘,不適合耕種,放牧倒是可以。
所以辛屈將兗州北部的一些放牧的部族收納,全部拉來倉邑附近安置了。
等之后開始洗鹽,實在不太適合耕種的,就當牧場放牧,也能減輕滄海郡的生產壓力。
降低燕國的轉移支付份額。
至于唐公窋的話里有多酸,辛屈也聽出來了,笑吟吟的說:“兗北多刁蠻,不服王化,商王準我替天行道,自然要替他們解決問題。
若是唐公有意,現在也可以出兵,鄚公也一樣。不過先說好,過去了,要聽從安南將軍的指揮,就算是我去了兗州,也得從征而動。”
“這……就不必了。”唐公窋婉拒。
開什么玩笑,要是真的發兵過去了,鬼知道會被燕國怎么炮制,萬一被全部坑殺在了兗北,那損失可就大了。
唐公窋的拒絕,辛屈只是笑笑不說話。
作為子姓公爵,相較于鄚公賓來說,唐公窋其實是王室安插的間諜。
只是他還心存僥幸,想要兩頭要好處。
畢竟一旦燕國與大邑商開戰,說不定他就是第一個被滅的。
不撈好處把自己撐大,又想怎么渡劫呢?
辛屈也只是釣著他,開發需要砸下大量的真金白銀,隨便打發個兩千石就是,他要的是在保定南方的正定進行開發。
那邊也是唐公的地盤,劃到一個郡內,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在那邊駐軍而且井陘道就在邊上,大邑商想要拿并州做戰場,真要惹急了自己,也不是不能從這里穿插。
多一手準備多條路。
辛屈招待好兩人,回去之后又給他們送了一批鹽。
等他們走后,兗州傳來消息,兗北不臣部族,掃掉了一多半,剩下的那些也都在跟他們談判。
很多氏族不愿意遷徙,但愿意拿奴隸和物資換取留駐在本地的權力。
辛屈這邊給的態度是,要他們加入商盟,成為安南將軍府的都護范圍。
至于這些氏族答不答應無所謂了,反正沒談攏就繼續打。
而另一則消息來自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