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體結構使單舫載員達50人,并船設計降低傾覆風險,讓之適應長江流域水文特征。并且可分解為單體船獨立作戰,實現'合則為舫,分則為舟'的靈活部署。
然而,這樣的船,卻被用在海上,只能說東夷人海濱系的,都是一群瘋子。
就連辛屈的樓船,都只能在相對溫和的渤海使用,而且還只能沿岸航行。
而他們可是直接跨越整座黃海過來。
等船靠近,從上邊下來了八百多人,嬴胥軒原本掛著的笑容,有點僵住了。
他可是記得上次送來的書信說,會給他增援三千人來著。
結果只來了八百人。
看來……還真是出了意外。
“損失如何?”嬴胥軒問走近的一個矮黑漢子問。
矮黑漢子摸了摸腰間葫蘆,撥開嗅了嗅,酒水入口,才像是讓他喘了口氣道:“見我一面,不知道叫一聲舅父了?”
“叔犬貉,你又不是我親娘舅,少在這里占我便宜……”
嬴胥軒沒給他好臉色,眼前這個拎不清的矮黑漢子只有一米五上下,他是嬴胥軒的外祖父私通了一個海濱的少女生下來的。
山東的東夷人中,嬴胥軒屬于高大基因類群,他們普遍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兩米以上的更是比比皆是。
而南方來的海濱系普遍在一米六左右,要不是因為海濱系的男人擅長搏海逐浪,只怕早就被滅了。
所以從小矮小黑不溜丟的叔犬貉,一直被正妻也就是嬴胥軒的外祖母跟他母親等人厭棄。
他自小也受到了母親的影響,并不喜歡這個舅父。
矮黑漢子也不惱,都習慣了,只是咧咧嘴說:“我從泗上、有巢與余姚弄來了兩千善水的野人,就八百跨海過來,你說損失多少?”
嬴胥軒皺眉說:“不是說支援三千人?”
“我造船不需要錢糧?大王就給了這么多,況且善水的野人有限,沒有成規模的氏族,是根本培養不出來。
這些人,很多都是跟我們貿易的諸侯勢力奴隸出身。
我花了不少錢糧,能弄來了兩千人,不錯了。”
聽到這話,嬴胥軒不再多言,讓人將人接到碼頭邊上的屋子休息,接著上船看了看,只是才進去,他就差點被惡臭熏到。
而他身邊的“舅父”看到這一幕,嘎嘎怪笑起來。
“你……你們就住這么惡劣的環境?”
“不然呢?你指望航海的環境能多好?這又不是在大江上,能夠隨時靠岸。大海,稍有不慎,得死人的。要不是南方人有大量的航海記錄,估計航道的探索,都能死上幾萬人。”
嬴胥軒趕緊下船,再讓人抽調勞力來清理,這些船可是他用來應付樓船的寶貝,可不能壞了。
看他忙碌,矮黑漢子又喝了一口葫蘆里的酒,舒服的瞇著眼睛說:“對了,燕國的樓船在哪里?我倒是很想看看樓船的樣式。要是可以弄到一條船,咱們就可以在這里造船了。
我可是帶來了東南的船匠,只要你這里的船塢碼頭修好,再弄來一些漆、桐,之后就不用擔心戰船損失了。”
“哪有那么容易。燕國的樓船數量有限,他們更多用的是蜈蚣快船或者艨艟、斗船。”
“這么細?”矮黑漢子聽得嬴胥軒的話,只覺得震驚。
萬萬沒想到,燕國這邊的船分類居然這么精細。
“看來,燕國的造船工藝,遠超南方了啊!也難怪他們敢每年搏海,甚至有商隊從海上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