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囂這邊匆匆組織起防御,但也不過十幾分鐘,城門內外就傳來了大量的喊殺聲。
他站在城上,看著城下,烏泱泱,接天連地,聲音不由得顫抖:“來了多少人?”
“粗略估算,不下萬人!”
“……”梁囂拳頭緊握,好幾次后才吐出一口濁氣道,“守孟津、鳴條的人呢?”
“都死了。”
梁囂聽到回答,順著指引看過去,守孟津與鳴條的諸侯腦袋,已經掛在了旗桿上,很顯然是被祭旗了。
“無論如何,擋住他們!”梁囂立刻下令。
雒邑,絕對不容有失!
但無數怨憤等待發泄虞國精銳,瘋了似的沖上來,驅趕奴隸也一馬當先,本來就是匆匆組織防御的梁囂,才打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壓抑與損失。
城內的一些貴族,已經恐懼后退了。
他連續殺了幾個,甚至還說要占卜,這才勉強穩住了局勢。
可虞國這邊,越發的瘋狂。
至于原因,無他。
因為北方,出現了燕國的旗幟。
隆蔚帶著騎兵,渡過了大河,進入了雒水畔,三百勇士外加七百多拼湊出來的兵馬,還是騎兵給沖散了。
騎兵的優勢,在平原地界,是真的猛。
渡河之后,只要簡單修整,隆蔚就能來沖陣或者恐嚇。
生死危機之下,虞國越發瘋狂。
不計代價的強攻,終于是沖開了雒城:“殺進去!”
癸雪生帶著人沖進了雒邑。
城內人也潰散了,梁囂也沒辦法,只能帶著有生力量后撤到三涂山,然后派人聯系犀侯子平,讓他趕緊帶兵來援。
不過他的書信才發出去半天不到,犀侯的援軍就來了。
“子平!”梁囂驚喜把住子平的手,“你可算來了!”
“我路上看到了追擊癸雪生的燕國士兵,擔心雒邑出事……結果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癸雪生的兵馬太瘋狂了!你又帶走了大部分精銳,留在雒邑的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他們哪里擋得住。”
梁囂懊惱的拍大腿。
“讓你好好的訓練……算了,現在第一要務,是奪回雒邑,然后派人去聯系那個代方太守隆蔚。”
“代方?燕國的按個代方郡,距離雒邑得一千二百里了吧!他們難不成一路追殺過來的?”
“你是一點沒有關注北方的戰況嗎?”子平瞪大了眼睛,臉上的傷疤都因此抽動,扭曲得難看。
“我……咳咳,你是知道的,最近因為子未的朝貢制度修改,我主要精力都放在河洛這邊。”
“罷了,晚點再解釋。不能讓癸雪生繼續跑了!無論如何,按住他們!不然以癸雪生的破壞力,河洛發展數年的結果,今日之后只怕會毀于一旦。”
子平還是很快有了計較,趕緊帶著人堵住伊洛之間,不讓敵人突入,從他這里離開。
并且派人聯系北面不斷靠近的隆蔚。
隆蔚抵達澗河。
然后一臉陰沉的看著雒邑上飄揚的“虞”字旗。
“殷商廢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