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梁囂還想詆毀燕國,甚至想要口出狂言時,子平說:“以商盟的名義,要求燕國收拾他們造成的爛攤子。
至于其中的規矩,按照商盟的規矩來。”
“不行!”梁囂臉色大變,當即否定,“商盟的影響我們好不容易清理了大半,你怎么又引進來了!”
“不然,對方可能會撤離。”子平嘆了一口氣看向梁囂,“你覺得你能拖多久?雒邑是大城,虞國的兵馬是精銳,想要拿下,我們要付出多少代價?
到時候商王得知此事……”
“那也不行!”梁囂否定。
反正就是不準。
最終,兩人相爭,吵了一晚。
隔天,看著雒邑城頭,隆蔚嘗試派人抓捕了奴隸,強行攻打了一下。
結果損失慘重。
看著損失的奴隸與人口,隆蔚暗道不妙,便決定不管了,準備連夜就撤離。
而他的操作,自然是落在了梁囂與子平眼底,當他們得知了燕國的損失巨大,子平越發堅定想要讓燕國來收拾爛攤子。
但梁囂否定。
結果當晚,子平的使者再一次來到澗河的營寨,想要找隆蔚再談一談。
入眼,一片漆黑,看不到篝火。
他緊張的吞咽了一些口水,總覺得陰森。
“人……人呢?可在?”
他靠近了一些,出聲詢問,結果沒人回應他。
接著他入了營寨,只有風聲與一些牲畜排泄的臭味傳來。
“人……不見了!燕國的人,跑了!”
隆蔚撤了。
果斷的后撤。
等到子平得到消息,派人來追查,最終一路追查到了孟津北岸,才發現了隆蔚的身影。
他正在河內地區清理虞國的人手與兵馬,然后趁著河內現在勢力空缺,將殷商的一切痕跡與孑遺,付之一炬。
哪怕到了現在,他還是在趁火打劫,順手瓦解殷商在河內發展的成果。
絕對合格的將軍。
但也是極端冷酷。
他抵達垣曲,并把在垣曲升起了燕國的國旗,在這里替燕國締造了一塊飛地,然后寫信發去北方。
十日之后,北京府,辛屈召開了臨時朝會。
“癸雪生跑了。”見到眾人,辛屈將西邊的消息全部告知,然后抬頭看向大門外,飛雪已然降臨。
冬月來了。
又是一年即將過去。
他收回視線,然后看著群臣:“你們的認為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眾臣神色各異。
“隆蔚處置不當,應當罰。”有人站出來了。
是個司馬府的一個郎中,叫做象奚,金溪氏,任姓。
他是冀州中部的東夷氏族出身。
也就是燕國中樞朝官中的外姓人。
隆蔚是有辛氏出身的嫡系,如今手握重兵,卻沒有打出漂亮成績,正是他們亮相攻訐的時候。
“放屁!就癸雪生那半年的操弄,別說是隆蔚這個知之甚少的,就算是殷商的王公,癸雪生在他們眼皮底下操弄了這么多,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隆蔚已經做的夠好了。
易地而處,難道你們這些人敢打包票能比得上隆蔚?
他能當機立斷的追殺六百里,能從容后撤河內,順手將殷商河內數年的積累清空大半,還能將垣曲與絳地控制在手中。
這做的還不夠好?
盡人事,聽天命。
難道殷商廢物們丟了雒邑的鍋,能扣在隆蔚頭上?”
又有幾個小輩站出來,語氣很沖。
辛屈依舊沒有說話,朝堂中間的大佬們也都靜靜看著他們爭吵。
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