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若是他選擇了自己的侄子,等自己退兵回去,說不定他就不明不白死在虎方了。
“派人走一趟虎方,將龍澤招來。”
子旬如是說。
下邊立刻去行動。
而子旬又看了一會兒問索蕁麻說:“你以為,該立誰?”
索蕁麻被問了一下,有點發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或許就是考驗。
想了一會兒說:“立公子龍澤。”
“哦?你不怕他年紀尚幼,不諳世事?”
“既然是不諳世事,那完全可以安排相邦。”索蕁麻笑了笑,“就好像燕國那樣。
封地名義上是其子嗣的,但實際上他的子嗣還沒去就封,卻已經有相邦過去幫忙打理了。
而相邦是隨時可以撤換的,甚至每五年要入京述職一次。
這樣一來,事情也就解決了。”
“那……相邦選誰?”子旬不著痕跡的微微頷首,又追問了一句。
聽到問題的索蕁麻笑吟吟的說:“以澤撻舅父為相。這樣一來,澤撻舅父,就是事實上的虎伯。
澤撻舅父要的只是利益,相信他會接受這個建議的。”
子旬笑容也漸漸揚起,很滿意的補充問道:“那么,龍澤以后怎么辦?”
“他是虎伯。同時也是您的侄子。”索蕁麻微微躬身,“等他長大,他自然會想辦法奪權。而他在虎方根基全無,只能依靠您的支持才能上位。
至于澤撻的舅父,相信他也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那么他也必然會選擇向大邑商靠攏。
又或者,向燕國靠攏。
但不管是哪一個方向,對我們來說,都只有好處。
向我們靠攏,虎方境內的一切資源,就能在他們手中快速調集給我們。
向燕國靠攏的話,找到合適的借口,發兵過來一趟,一切危險也就被扼殺了。”
“哈哈!好。”子旬笑了起來,“不錯,腦袋靈活,巧舌如簧。你應該當得上燕國說的舌辯之士的美名。
那么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請王放心。”索蕁麻欣然領命離開。
他帶著一些珠寶,來到了澤撻舅舅大吉契的府上。
大吉契就住在虎方城內。
聽說有客人拜訪,還是從殷商來的,一時間有點警惕的問仆人:“可有說他的來意?”
“說是要送您一場富貴。”
仆人在地上輕聲的說,然后將頭埋得低低的,生怕被大吉契弄死。
大吉契一聽,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狐疑的想了一陣才說:“請進來吧。”
“是!”仆人松了一口氣,可算是逃過一劫了。
自打聽聞商王親自來了虎方督戰東面的戰亂,大吉契就是整宿整宿睡不著,還十分的躁郁,仆從稍稍不合心意,打殺的不在少數。
所以現在他暗自慶幸逃過一劫。
很快,索蕁麻進來:“恭喜大吉契,賀喜大吉契。”
“你這人,怪得很。”大吉契索蕁麻搶斷弄得詫異,“好端端的恭喜我作甚?”
“自然是大喜事。”索蕁麻招呼了一下左右,立刻就有人將一堆珠寶擺上來,“馬上,咱們就是一朝同僚了。雖然我在朝堂,你在地方,但大王已經有意提你為虎方相邦了。”
“相邦?!”大吉契震驚站起來,“你是說?商王準備選我做虎方的相?跟燕國那個相邦一樣?”
“誒,沒錯。正是如此。”索蕁麻笑吟吟的看著他,“您也應該清楚,燕國的相邦,幾乎就是國君的代行。
而南方現在局面太過混亂,東南、南部,全是敵人,需要有人能鎮得住場子才行。
聽聞,你想扶持自己外甥上位,也不過是為了虎方的國家安全著想。
所以下邊的人就提議,選您當這個相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