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父將軍隊直接開到汝南。
因為子旬已經在這里停留。
只是還沒進去,他的營地門口,出現了一群不速之客,開著戰車靠近的同時,還挑釁的晃來晃去。
“沒想到,這個澤撻,這么幼稚。”魯父身邊,一名青年人撇撇嘴。
魯父看了他一眼,儼然是利烏。
“你說,子旬如果見到了你,會什么表情?”魯父沒有理會外邊的情況,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利烏撇撇嘴說:“能有什么表情?我無非就是在商王和麾下做過一段時間的近臣,人死如燈滅,我去北方進修回來,被派來你這里,也是正常不過。”
“有道理。”魯父笑吟吟,然后看向外邊,看著澤撻已經停了戰車,似乎在那邊爭吵什么,大吼大叫。
距離有點遠了,所以說話內容聽得不真切。
但還是能看出來,澤撻現在很慍怒。
他不管怎么挑釁,魯父就是不肯出來。
最終,他只能派人悄悄進來。
“看來,他是冷靜下來了?”魯父見到使者的第一句,讓使者恭著的身體,更低了些,“是。只是,不知道鎮南將軍,當初答應的事情,可否……”
魯父睨了他一眼說:“鎮南將軍……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是燕國的鎮南將軍呢!”
使者干笑。
但其實心底忍不住吐槽,你還忘了?
當初暗戳戳的聯絡澤撻時,不就是用燕國的鎮南將軍印綬?
既想要合作,事成之后,雙方劃方城而治,承認南陽盆地歸魯父,而其他地方歸虎方。又不想被大邑商盯上,而不敢用大邑商的封號。
首鼠兩端,說的就是你吧!
雖然心底腹誹,但使者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您應該也聽說了,商王選擇了龍澤為君。大吉契也為了相邦的位置,選擇放棄澤撻主人。
這么做,對您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畢竟,這意味著,商王還是選擇支持虎方。未來您在西南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
“呵呵。”魯父嘴角微微牽扯,卻沒有發作,也沒多說什么廢話,“你以為大邑商扶持了大吉契為相邦,就會放棄我?得了吧。子旬不會做出這么不智的行為。
他只會讓我跟大吉契之間,繼續保持現在的沖突。
至于你的主子……他應該生氣的是他的舅父。
所以,你回去告訴他,若是他想要上位,現在要做的,不是跑來我這里炫耀,更不是去跟他舅舅爭吵,而是帶著人離開王都,前往邊區拜訪他的其他兄弟們。
現在權力掌握在外人手中,他們這些兄弟,日子可不見得能好過呢。”
“這……”使者表情微微僵硬,但隨后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他很清楚魯父說的對,虎方內部肯定有反對他舅舅大吉契的反對派,但問題是澤撻的身份尷尬。
以他的脾性,當初還未上位,就已經廣發虎方各部,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下一個方伯了。
結果,大邑商來了之后,就搞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臉是丟完了。
他還有什么臉面聯系其他兄弟?
使者回來,澤撻聽罷始末,頓時憤怒的拍案而起:“這個魯父!他以為他是誰!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使者不敢多言。
澤撻又走了兩步,忽的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他能因此上位也說不定。
于是,他笑了起來:“罷了,先回去,我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