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調集了兩萬多兵馬,外加二三十萬的勞力保證后勤。
當真是,瘋狂。
“那什么時候發兵?”
“秋收。”辛屈看了一眼時間,“再有兩個月,就能行動。到時候會讓神武軍打頭陣。你們只需要配合就是。”
“臣明白了。”秦觴很規矩的行禮。
辛屈越發的滿意:“放心,只要你好好干,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秦觴低眉順眼的應下。
等他走了,辛屈翻開竹簡,在上邊將幾行字的末尾打叉。
然后在后邊補上新的記錄:“目前來看,秦觴有自知之明。暫時不需要過度動作,只需要按照正常調兵流程行動。”
寫完這個,也到了黃昏的時候。
帳外匆匆進來數人:“陛下,使者回來了。與之一起來的,還有周非的長子圉,以及他的長孫也送來了。”
使者很快被喚進來,周非的長子、長孫也跟了進來。
“陛下,周公非愿意接受寧西將軍之職,為此還將其長子、長孫一并送來了。”
使者語氣嚴肅了幾分。
周非是個很果斷的人,他在確定辛屈愿意招納他的第一刻,直接把他的長子長孫都送來了。
相當于兩代人的未來都在辛屈手中。
就算之后周非背叛了辛屈,辛屈依舊可以拿著他的長子長孫做招牌。
當然,他不會這么蠢就是了。
辛屈看向了眼前的兩人,一大一小,長得很像,而且表情一樣的滄桑、木訥,跟貴公子不沾邊。
他們的肌膚黝黑粗糙,一看就是沒少風吹日曬的。
看得出來,他們之前的日子,不好過:“叫什么名字?”
“我沒有名字。”周非長子微微搖頭,“我出生不久就被送到圉,為大邑商的貴族放牧為質子,時間久了,他們就稱呼我為圉。
所以被公接回來前,我已經是圉的長官,是個小臣。
公就稱呼我為高圉。
這孩子是我跟圉內一女人所出,他也叫圉,不過為了區分,他被叫做亞圉。”
辛屈微微皺眉:“不對啊,當時孤與周非聊過,他說不是已經接你回去了?”
“商族將我扣在邊疆不放,還說圉是公的疆土,代商養馬,所以我們也沒辦法。
我是在河洛動蕩之后逃回去的。”
高圉苦澀的說。
“好吧。”辛屈大體能猜到,其中肯定還有爛賬。
不過沒事,不就是名字,反正他也要賜氏的,高圉與亞圉,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便賜你們洮氏,封地在臨洮。”辛屈如是說,“今后喚你洮高圉,你這兒子,喚做洮亞圉。至于你父親,以后喚做洮非。”
“謝陛下。”高圉木訥的應,他的兒子則是在被他拍了拍,才怯生生的表示感謝。
辛屈微微頷首:“安排人去教授禮儀與文字、官話。同時暗中將冊封詔令發洮非手中。”
“是。”眾人離開。
辛屈則是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周氏”。
那就是,呆在高昌當土財主的妘姓周氏——西伯周信。
他遠在高昌,也趕不到東面來,就讓他呆在西邊好了。
辛屈笑了笑,這樣一來,姬姓就剩下召氏、鄭氏、虢氏三家了。
解決他們,關隴也就能平了大半。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很快了。”
辛屈又翻了兩頁報告,看了一眼各地調兵進度:“解決完關隴,就到了真正決戰時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