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舅母?這個在她的記憶中熟悉而陌生的稱呼,模糊的影像只記得那是她的小舅母,在家族集體聚會上見過兩次,突然這么熱情是為什么?
如果她記憶沒出錯的話,她們的關系僅限于見面打招呼。現在云溪只能徒勞的在心底吐槽,再不放開,估計她就會成為史上唯一一個被胸器悶死的人了。
“心兒,心兒,你怎么了,你別嚇唬舅媽啊!牧師,牧師……”片刻后梅瑢終于良心發現放開已經開始翻白眼的云溪,急忙招呼一位全身都裹在白色斗篷中的佝僂身影。
牧師的身形顫顫巍巍的上前,干癟的嘴唇蠕動著吐出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元素涌動,在那華麗的魔杖頂端聚起白色的光球,然后輕輕一揮,白光照向云溪,順著額頭往下,迅速的擴展到全身,如同浸泡在溫泉中,暖暖的很舒服,渾身的酸軟都在漸漸退卻。
察覺到身體的變化,云溪微瞇著眼睛,在心里將治療魔法和末世的光系異能相比較,兩者有異曲同工之效,只是這里的光系比之末世運用的更加的廣泛。
大病小病全都是扔一個治療魔法就完事了,當然了,治療的能量是跟魔法等級掛鉤的,等級越高治療效果越好,簡直不能更方便了,換言之如果光系魔法都治不好的,那就是沒救了。
云溪還在感嘆,那位牧師的臉色越來越是詭異,君七小姐的病雖然不全全由他負責,但是好歹那天被君大少從毒窟中抱出來的時候他是在場的,當時被他們都判定了死刑的人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跡啊!
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毒,普通人沾之必死的毒物居然都沒毒死她,難道是有高人相助?還是那位又找了什么好東西給他?
可惜到底把身體給毀掉了,那一身的傷痕也除不掉。
這一次只是被撞了一下就差點就一命嗚呼,幸好醒過來了,要不然,君家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對于在帝國里混了幾十年的他來說,最不可琢磨的就是上位者的心思。
在一個家族中,一個天賦盡失的孩子是不值得培養,沒有能力也只能是被遺棄的,更別說花費大力氣救治了,不盼著你早死就不錯了,就怕說出去丟人,臉上無光,而大家族的無情更是如此,只是這個七小姐命好,攤上了一個心疼他的外祖。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將魔脈盡毀的七小姐救了回來,只是以后……想起七小姐那位母親……,搖了搖頭,將腦海天馬行空的思維打斷。
不管七小姐能活下來是誰的功勞,也不管那位是什么心思,都不是他一個小牧師能揣測的,他只記住一條,做好自己的本分。
年老的牧醫,看了看等候在一旁的這位主子美麗的容顏,如水般溫柔的氣質,眼底的擔憂不似作假,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擔心以及對七小姐的心疼,在外的名聲也一直都很好。
只是當初七小姐中毒的卻是很蹊蹺,暗中的矛頭直指眼前的這位,在心底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他斟酌了一下選擇了最保守的說辭。
“夫人,七小姐的傷已經無礙,只是身體中的毒素太過霸道,老夫也無能為力。”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那位的僵硬,牧師的頭垂的更低,努力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真的嗎?太好了?心兒沒事了,我就知道心兒會沒事,太好了,太好了……”雀躍的語無倫次,閃著淚花的水眸,無不訴說著主人的驚喜與高興,心中卻是憤恨不已,居然被她逃過了死劫,還真是福大命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