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芙蓉在暗室中拿著銘牌,一顆心稍稍放下,鎮定不少。
雖然謝歡沒有完全答應她,但既然愿意過來,就證明他愿意嘗試一下,同時也說明謝歡有一定把握。
他能夠擊殺兩位煉氣后期,足見實力和心智都非同一般,對形勢的判斷力也應該極高,說明自己還有活著出去的希望。
羅芙蓉又吞下一些丹藥,一手抓緊戰戈,一手掐訣,就靠在暗室門口調傷。
有遮瑕巾的作用,又是在水中,她并不擔心會被捕捉到靈力波動,而凡事都要兩手準備,若是謝歡沒趕得上,自己就拼命殺朱飛,報個小仇。
“羅芙蓉,你也是女中豪杰,走到窮途末路的確令人唏噓,但做人最重要的是認命,輸了就輸了,大大方方的出來投降,我黃陽以人格擔保,不殺你,還能賜你一場造化,讓你舒舒服服,嘿嘿嘿。”
黃陽在祭壇內大聲說道,語氣里帶著挑逗和輕浮,一面是他有些心浮氣躁,想著北面的事靜不下來,一面是他本性使然,說話都不會好好說。
周朝輝和朱飛都是大翻白眼,就你還有人格你虐玩女修的那些事,誰不知道這話男的聽了都得嚇跑。
“隊長,我們都敬佩你的為人和實力,只是命運不同,各為其主沒辦法,愈和煦隕落已成定局,天雷宗大勢將去,無可挽回,你何必與它一起陸沉”
朱飛大聲朗道,目光不斷在四面探索,又道
“就連那些筑基期的高層,都大量背叛,否則我們如何能獲得消息,如何能提前布局你一個煉氣期小輩,又掙扎什么不如早早歸順,不管是玄陰教、珊瑚宗、日月教,還是飛云宗或者寂靜島,都必然大為歡迎。”
“正是,若是你愿來我珊瑚宗,我擔保你能成為核心弟子。”
周朝輝立即接話說道,心想自己的人格比那黃陽高不少,對方或許能信。
羅芙蓉內心只有冷笑,完全不理會,專心養傷,腦海中計算著謝歡到來的時間。
三人又好言說了幾句,沒有任何動靜,黃陽頓時破口大罵“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會讓我搜出來,一定要折斷你四肢,將你玩弄至死”
周朝輝也陰沉著臉,寒聲道“若非師門長輩要研究此地陣圖,讓我們最大限度保留,你還能藏到現在別挑戰我們的耐性了,待會最吃苦頭的就是你。”
羅芙蓉開始還奇怪,他們為何不直接毀掉祭壇,幾個大招下來,祭壇一毀,自己根本無處藏身,原來是有這層關系。
但外面房間倒塌的聲音越來越快,看來三人已經徹底不耐煩了,不惜破壞陣圖。
突然“轟”的一聲,一堵墻壁就在暗室外倒塌,隨即聽見朱飛驚喜的大叫“有暗室”
羅芙蓉猛地站起身,將戰戈指向暗室的門,全神貫注,只要門一被破開,自己就傾力施展絕學,拼死一擊。
她心中不免悲涼,謝歡還是沒趕到,自己終究難逃一死。
“哈哈,這下看你往哪躲,你應該就在里面吧芙蓉道友。”
黃陽狷狂的笑聲傳進來。
他們三人都走到暗門外,小心翼翼的戒備著,神識不斷釋放探查,能覺察到暗室內有異常,卻不能確認,知道羅芙蓉肯定是用了遮掩法器。
只是三人誰都不肯上前開門,他們見識了羅芙蓉的實力,若是對方執意尋死,搏命一擊,誰都吃不消。
周朝輝眼珠子一轉,盯著朱飛,微笑著說道“依我看,不如”
朱飛臉色煞白,知道自己要倒霉了,黃陽也同時面含微笑的看著他,正要憤怒拒絕,周朝輝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轉而提高了八度,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發出駭人的驚叫“不不可能”
“怎么了”
黃陽被他嚇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驚問道“紙千鶴有動靜”
周朝輝臉色難看,點了點頭“七只紙千鶴,幾乎在一同時間滅去。”
黃陽心中一驚,要做到這點,必須要有極快的速度,比如他飛鶴鐘的音波攻擊就可以,但外面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